白芷已經探過了,張春根的靈魂毫無蹤跡,顯然是在剛才瞬間就灰飛煙滅了,這也是她為什麼肯定子彈被動了手腳。
她將情況簡單解釋給傅御景聽,後者聽了後咬緊了後槽牙。
”這幫人實在是囂張!”
“至少我們知道了龍哥的存在,也不算完全輸。另外,我在剛才那個人身上放了點東西,希望能起到作用吧。”
說完,白芷便快速在張春根的屋內掃視起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但是,張春根顯然只是那個組織的邊緣人物,除了符咒,再無其他交集。
“傅總,你有空的話,可以帶我去城西監獄一趟嗎?”
其實就算白芷不說,傅御景也會主動去調查的。
“我們走吧。”
白芷三人離開後,張春根的屍體突然泛起了一層黑氣,將整個軀體包裹在裡面。
原先白芷在張春根靈魂上看到的印記,在他的手臂上慢慢浮現。
如果白芷在這裡的話,就能看出這黑氣代表的是張春根生前做的所有惡。
那手臂上的印記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微微扭動著,貪婪地吸食著黑氣。
隨著最後一絲黑氣被印記吸入,張春根的屍體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貌,說是一副千年乾屍都毫不誇張。
黑色的印記則比最初凝實了許多,突然脫離面板,悠悠飄向了浮翠山的一處宅院。
而沒了印記的張春根,瞬間化成了灰燼,在空氣中瀰漫消散。
只有被子和白牆上的血跡,昭示著這裡曾有生命消逝。
……
男人踉蹌著跑出一條小巷,竄上了早就等待在路邊的麵包車。
“開車!真是該死,那個大塊頭的反應太快了!”
男人穿著一身黑衣,肩膀處顏色尤其深,血腥味充斥著車內的空間。
他無比熟練地抽出座位下的醫療箱,拿出繃帶,卻發現車子還在原地絲毫沒有發動的跡象。
“喂!李全你聾了嗎?不是讓你開車?”
“怎麼辦吶小顧,我好像不是很想動呢。”
駕駛座傳來的慵懶的沙啞聲,讓這個被稱作小顧的男人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得凝固。
“老、老大?你怎麼來了!你放心,那個出賣我們的雜碎已經被我幹掉了!”
雖然吐露著邀功般的話語,但小顧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彷彿前座的男人僅僅只是呼吸著,就能給他帶來極大的恐懼。
前面的男人卻並沒有做出回應,沉默讓小顧的心中的恐懼急劇增加。
“老大,要不換我開車?”說著,他趕忙放下纏了一半的繃帶,起身往前探去。“哪有讓老大開車的道理嘛,李全那小子真是不懂事,又跑哪裡抽菸去了吧,居然連老大……”
小顧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副駕駛座下瞪大了雙眼,毫無聲息的李全,胸口的血洞還在不斷湧出刺目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