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人為了小命,終於向流雲派磕頭認罪了。東靈派派的幾個長老在回去的路上就發起了更換掌門的行動,暫且不提。
各大門派的代表也紛紛離去,厲長生的掌門之位也算正式生效。
流雲派的事務由陳長凡、何東流、河西流、河南流等人共同掌管,掌門厲長生則是習慣性的閉關了。
弟子們對厲長生的閉關已經習以為常,在他們眼中,厲長生的武功那麼高,肯定是整日閉關修煉得來的。厲長生閉關之前,傳給很多弟子流雲派高深的武功,不管他們能不能練得成,至少是獲得了弟子們的一致推崇。
在相隔流雲派數百里的一條山間小道上,兩名老人在緩緩而行。這兩名老人,一高一矮,一人揹著長劍,一人揹著青色的竹棒,應當也是武林人士。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端的是殺人越貨、劫財害命的好處所。
“凌兄,飛雲都死了好些日子了,你怎麼不急著回去?”說話的是一名身形略矮、揹負青竹棒的老人。
“我也心急如焚啊!只是這事我覺得很是蹊蹺,別派出海的高手,死在誰手裡,都有江湖傳言。而飛雲死得不明不白,沒有任何聲響。飛雲的武功我心裡有數,一般人可對付不了他。何況飛煙殉情的訊息更是讓我覺得奇怪,以她的性格應該首先去報仇才對。我覺得派內有可能出現了問題,如果我立刻出現在流雲派中,我就看不清是誰在搗鬼。”身形頎長、身背長劍的那名老者皺著眉道。
“凌兄說的是,難道流雲派內有別派的奸細?”身形略矮、揹負青竹棒的老人道。
“有此可能,而且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高手暗藏,否則流雲派的表象一定不會這麼風輕雲淡,飛雲和飛煙可能就是那些高手所害。”身形頎長、身背長劍的淩姓老人道。
“怪不得你要邀我一起回流雲派,難道以你的武功,也不自信能夠勝過對方?”身形略矮、揹負青竹棒的老人道。
“那些人既然選擇對付我流雲派,我流雲派的武功底細,他們估計掌握得差不多了。我去對付他們,沒有任何的優勢。而兄弟你,雖然號稱武林四奇之一,丐中之奇青竹棒,威名震懾武林,但真正見識過你武功的人卻寥寥可數。有你幫襯,或許會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淩姓老人道。
聽這兩人對話,隱約可猜出那名身形頎長、身背長劍的淩姓老人,即是杜飛雲的師父,凌飛煙的父親,流雲派的上任掌門,眼下的太上長老。而另一名身形略矮、揹負青竹棒的老人即是武林四奇之一的丐中之奇青竹棒。
“既然凌兄你懷疑派內有鬼,為什麼不多邀幾位朋友?”丐中之奇青竹棒道。
“這本來就是我多心,何況武林之中,能夠對付得了我們哥倆聯手的人或者組織,還真的幾乎沒有。要是多邀幾人,走漏了風聲,打草驚蛇,對方來個縮頭烏龜,躲得遠遠的,我上哪裡去為徒弟女兒報仇。”淩姓老人道。
……
相隔那山間小道十餘里的地方,一名商販模樣的中年人等待在路旁。
“呼啦!”
衣衫響動,一名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黑衣蒙面人的輕功絕世,身如鬼魅,讓他看得有些發愣。
“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那名黑衣蒙面人說著右手舉起了一塊令牌。
中年人看了令牌一眼,趕緊下拜,道:“參見右使。”同時心中驚懼,這右使每次的身高、骨架、聲音都不盡相同,易容之術那是高明得很,卻還總是蒙著黑巾,真是謹慎到家了。
“我問你事情打聽得如何了?”黑衣蒙面人提高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