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弘靖滿眼笑意的看著何進滔,等著他表態。何進滔思索了片刻,嘴角有一抹嘲諷,面帶譏笑的說著:“相放他們進城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何進滔故意停頓不說,等著張弘靖上鉤。
“啥條件?殺人放火的事兒我可不幹!”張弘靖知道這何進滔一定是在憋什麼壞水,他不會輕易放他們入城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都是你擅長的。”何進滔又停頓不說。
“那是啥條件?有屁快放!”張弘靖有點不耐煩,何進滔磨嘰起來絕不會有什麼好事。
“你不是很幽默,你不是很擅長講笑話嗎?今天我要你講一個笑話,把我逗笑了,我就放你們過去。”何進滔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我當時啥呢,這個還不簡單,我保準讓你笑得直不起腰來。”張弘靖說的很輕鬆,這可是信手拈來,張口即成。
“你別答應的太早,我還沒說完呢,這個笑話要求只有一個字。”何進滔拍著張弘靖瘦弱的肩膀,說完就先哈哈大笑起來。
“屁!”張弘靖隨口罵出一個屁字,然後就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搖著扇子。
何進滔等了半晌,也不見他開口,就譏諷他:“想不到張大才子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真難得呀!”
“誰說我江郎才盡,我剛不是已經講過笑話了嗎?”張弘靖眉毛橫挑,反駁何進滔。
“你講了啥?”何進滔見他不理自己,就扭頭問身邊的甲士:“他講了啥?你們聽到了嗎?”甲士都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張弘靖氣不打一處來:“我剛不是說了麼,屁,你們都耳聾了?”
“這屁字就是你的笑話?哪該作何解呢?”何進滔一頭霧水,搞不懂這他又在耍什麼花樣?
張弘靖指了指田興、潼安等人,說道:“放也由你,不放也由你。”
何進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直不起腰來,他忘了自己是故意為難他的,本應憋住不笑的,現在沒辦法了,只能大手一揮讓甲士放行。站在不遠處的潼安他們不知道他們倆在說啥,一會惱怒,一會又沉默,接著又跟傻了似的大笑,然後就放行了,弄得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管他呢,反正放行了,趕緊入城尋找神醫去,他們可耽誤不起了,剛亦武說朱邪宜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必須馬上找到醫生。
張弘靖很是熱心,聽說朱邪宜必須馬上就醫,找何進滔詢問一番,然後徑直領著眾人前去。何進滔目送眾人透過城門,看到田興也在打量他,四目相對,就這麼相互看向對方,似乎都想看到更多的資訊。過了城門,田興回過頭來坐在騾車邊,閉上眼睛思量著什麼。何進滔像之前一樣,又懶洋洋的靠在牆根上,眯著眼睛享受日光浴。
蚊子心裡憋不住事兒,急不可耐的問張弘靖,他給這門將說了啥,他才給放行。張弘靖剛要張口,意識到了啥,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城門的動靜,然後壓著聲音說:“到了前邊我再給你們說,在這兒不方便,萬一被他聽到,恐怕就要前功盡棄了。”蚊子聞言,值得咬著嘴唇再忍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