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才進去看武越,伊然想跟上去卻被武炎直接攔住了“你回去休息,收拾收拾自己,明天去把你哥哥的複習資料拿到醫院來,以後我在這守著,你在這也不方便。”
伊然想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反駁,便點了點頭,說了大概事項,武越聽了會凝眸“花了多少錢?”
伊然:“?”
“卡里的錢沒動,你哪來的錢?”
她爹現在的腦瓜子堪比名偵探在世,伊然大腦發懵,愣住。
武炎嘆了口氣,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女兒比自己有出息,思想覺悟高,有主見有實力,襯的他毫無體現價值,當下擺了擺手道“也罷,我不管你以前都幹了什麼,反正以後任何事情都得告訴爸爸,危險的事情不要去做。”
伊然只顧點頭,應下的毫不猶豫。
安撫好武炎的慈父心,伊然良久才鬆了口氣,和武越告別後便去了宋姨那,和宋姨說了聲才離開醫院。
那套衣服的血跡根本沒法洗,伊然脫下後便扔了,這會穿的是病號服。
一樣的藍白相間,或多或少有點無語。
夜色濃郁卻不算深沉,隨著溫度升高,已然穿起了長袖T恤,伊然身形消瘦,穿著病號服更顯嬌弱,迎著過路人或多或少的視線去超市買了點吃的,便招了個車去了警局。
好在和陳局認識,她以武越直接受害人的藉口申請見了秋九。
一樣的臉,卻是全然陌生與陰冷。
伊然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直接告辭。
眼前的秋九與當時的秋九眼神完全是兩個人,樣貌的確逼真,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你的眼神騙不了人。
是他嗎?
伊然抿了抿唇,告辭後招車回家。
明明不過幾天未歸,熟悉的小樓卻令她格外懷念。
伊然脫了鞋,骨子裡升騰而起的倦意肆意叫囂,給她個沙發便能睡個天昏地暗,不敢墮落,連忙回房找了換洗的衣物去了洗手間,在茶几上看到修理好衝滿電的手機,是誰修的無需多想。
簡訊和電話她都是設定的免通知,不開鎖什麼都見不著,伊然沒去看,好好洗漱一番後才覺精神抖擻,吹乾長髮躺在床上時才拿過櫃子上的手機,一解鎖,鋪天蓋地的電話簡訊,卻沒有那兩個能觸動心口的名字。
落在池淵二字時,伊然難得想笑,給顏佳打了個電話,確定明天去上課後才結束通話。
翻了翻簡訊,果然有幾條池淵發來的。
好幾條是問她在幹嘛,只有一條直奔主題,跟她說宴會不用去了。
“卸磨殺驢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去的會是誰。
玄一按理說被他安排來保護自己,當然,美名其曰的說法罷了,監視還是保護他很清楚,武越被四九帶走,亦或者她後來跟著失蹤,又不是瞎子,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真狗啊!
感嘆有點,生氣卻不曾,畢竟情緒變化這玩意不是誰都配的。
這種人用來噁心江宛簡直是在合適不過。
想到此,伊然不僅勾了勾唇角,隨即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心口微跳,伊然微微躊躇後接通,一時不知在竊喜什麼,那股不正常的跳動,在電話那頭男音響起時恢復正常。
“宋警官…”
“聽我媽說你離開醫院了,我打電話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去一趟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