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抱住趙歲煙:「母妃,您在身邊真好。」
「你是江家最小的姑娘,我們怎麼忍心讓你吃苦受委屈呢?」
「我有父母兄長疼愛,再想想嬌嬌,在外流落這麼多年,終於回到陛下身邊,卻還要面對和處理這樣的骯髒事情。」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緣際遇,或許嬌嬌生來就註定了不是平凡之輩,她要走更高更兇險的路,你畢生所求不過安穩幸福,嬌嬌做的,卻是牽扯到國與民的大事。」
端王府……
「楚嬌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端王似乎有些煩躁。
楚景臨道:「父王也莫著急,這樣的事情,於皇家,於北淵王府都不是什麼好事,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鬧到外面去的。」
「北淵王府的人可送信來了?」
「沒有,北淵王府近些日子一直在籌備他們的婚禮,修繕房子,購買擺件桌椅,看不出什麼異常。」
「難不成……傅雲歸是打算把這些事兒嚥下去?」端王冷笑一聲,「是他太在乎楚嬌,還是太能忍?」
「再探,楚嬌近些日子待在鳳悠臺,也不去證道司,你皇祖父下旨讓她協理此案,她待在自己宮裡查個什麼?」
「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呢,婚禮的事,是她身邊那個任嬤嬤在籌備,她每日都在看書喝茶,還去了一次袁家,其餘的倒是沒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楚墨臨忙得腳不沾地,她每天看書喝茶,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端王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少見的凝重。
「這證道司如鐵桶一般,根本就插不進去手。」楚景臨有憂心道。
「明德宮呢?」端王眼中一片陰戾。
「沒什麼異常,他那個皇孫妃,每日也就是看書喝茶,偶爾去看看楚嬌。」
「他們看的什麼書?」
「這個就不知道了,夏瑾禾身邊是楚墨臨調派的人手,鳳悠臺,我們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主殿,只在灑掃的時候看見她們捧著個書,吃著點心,有說有笑。」
端王眉頭緊擰,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會在一個小丫頭手裡這麼憋屈,所有打探的門路都被堵死了,原本明明是他在暗,旁人在明。
這下可好,在暗處直接成了睜著眼的瞎子,鎖春樓被拔掉。安插在各處的眼線也沒什麼用處,帶來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資訊。
明氏的案子查到哪兒了,查到些什麼,根本就無從得知。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楚景臨沉默一會兒,道:「父王,我有個法子。」
端王睜開眼,眼神銳利,掃過楚景臨的臉,隨後在房內掃視一圈,才道:「說。」
「既然不能阻止追查,那不如自己查。」
「你的意思是?」
「比起他們,父王您和丞相更瞭解這個案子,端王府和丞相一起查,摸清這個案子所有的知情人,干係人,我們總能比他們快一步的。」
「楚墨臨查不清這件事情,無論皇祖父如何處置江珏,可以肯定的是,楚墨臨和江家之間一定會出現裂縫。」
「你是說,江家算是楚墨臨和楚嬌的母族,此事就算不牽連到江家,江家也養了個叛臣餘孽,日後江家對他們二人的助力效果就會大大削弱。」
「是,兒子正是這個意思。」
端王嘴角勾起:「不錯,那你就快去辦吧,越快越好,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
鳳悠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