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並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碰巧遇到阮大人和阮夫人,得知昨日的事情,便一起過來看看。”
“三妹,這是怎麼回事?”許月如看著楚嬌沉沉地問,楚嬌和阮觀夫婦一起過來,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
楚嬌嘴角上翹:“長姐,你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吧!”
“好你個許月如,你心思居然如此惡毒,還想嫁給太子,我今日非進宮給淑妃娘娘告上一狀不可。”阮夫人怒氣衝衝說道。
許月如心中一慌,文淑妃本來就想讓她的侄女文嬌瑩嫁給太子,宮宴本是文嬌瑩成為準太子妃的好時機,卻被她截了胡,現在文家肯定是一肚子火,若是鬧到淑妃那裡,能有她什麼好果子吃。
許銘和鄧氏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亂了陣腳,許銘臉色通紅地看了一眼阮觀,所有事情都敗露了,只能給劉姑姑使眼色讓她去找老夫人。
劉姑姑低著頭悄悄地走了。
“阮夫人,這件事情有許多疑點,還請阮大人仔細查問,不要被眼前一時的現象迷惑了。”許月如儘量把語氣放平穩,腦中飛快地思索。
“查問,本官又不聾又不傻,你們方才說的一番話本官全都聽見了,你還想欺瞞本官。”
許月如冷冷地盯著阮觀:“阮大人聽見什麼了?”
“你心思歹毒地想毀了我女兒的名聲,讓她嫁給你哥哥,你家四小姐,還請了江湖上的人劫持我女兒,我夫君的這條腿,也是你們家派人做的,衛國公府此般行事簡直就像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
“許銘,你跟我去面聖,你這個骯髒下作玩意兒。”阮觀指著許銘大罵,許銘的臉由白轉紫再轉黑。
許月蓉還在哭,跌坐在地上臉都花了,完全沒了大家閨秀的儀容。
“你閉嘴,你還有臉哭,若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阮夫人指著許月蓉。
阮觀夫婦一想到女兒嚇得小臉慘白,夢裡都在喊救命的樣子就覺得心都要碎了。
“怎麼回事?”院外傳來一道男聲,下一刻許子承便跨門而入。
一襲水藍色錦袍,帶著銀冠,面色如玉,手上還拿著摺扇。
許銘和鄧氏長得也都算好看,許子承折中了二人的特點,俊美又不顯得陰柔,陰柔是許銘的,鄧氏的臉則有些許男相。
“阮大人,阮夫人,阮兄!”他抱拳一一見過禮。
“哼!”阮觀和阮夫人冷哼一聲別過臉,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許子承也不介意,只是有些疑惑地問阮煦恩:“阮兄,這是怎麼回事?”
阮煦恩冷哼一聲:“你自己問。”
許子承一向會偽裝,在一眾貴公子中都是謙謙有禮的模樣。
許月蓉在阮夫人像要吃人的目光下講述了來龍去脈,許子承好似才恍然大悟。
歉疚地看著阮觀和阮夫人,又是一禮:“晚輩代四妹向阮大人,阮夫人,阮兄賠罪,改日一定登門親自向阮小姐謝罪,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非常震驚,想來是平日父親母親事務繁忙,疏忽了四妹,我們做長兄長姐的也未曾照顧周到。”
“你現在說這些沒用,現在我只要許銘跟我進宮面聖,當著皇上的面說清楚。”阮觀怒氣衝衝地道。
許子承又是躬身一禮:“阮大人,阮夫人,請聽晚輩幾句話。”
他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其實這件事情許家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那日家中出現了那樣的醜事,月如被陷害,損了名聲,於許家事小,可到底嫁的是太子,於太子殿下臉面上也不好看,阮大人與我父親共事多年,想必也是瞭解父親的脾氣,不僅是生氣家中姐妹失和,更是氣太子殿下因此蒙羞,可偏偏父親為人剛直,又不肯說好話,這才有了那日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