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爺爺白手起家,文化不高,一直想讓我在學校裡多學點系統化的東西,不讓我接觸家族企業。在國外上學時。我貪玩認識幾個珠寶業的人,接觸時間長了。就喜歡上了,瞞著爺爺做了珠寶方面的生意。聽說江雲汐在拍賣行拍賣了個上等的血玉鐲子,挺好奇的。”
“應該不是廖楓祖傳的。”
曾經聽江雲汐說過,廖楓母親曾經一度嗜賭成性,還如中了魔怔樣借了高利貸去賭,被高利貸追債,把家裡的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也沒補上窟窿,剩下的還是廖楓拿出他辛苦打工賺來的錢幫忙還上的。
倘若真有這麼個值錢的東西,不會留到給江雲汐的。
“珠寶行業挺賺錢的,應該比做明煌的總經理有前途,莫總怎麼還瞞著莫老爺子?”
“你又不懂,怎麼知道一定賺錢?”黑曜石般的眸子底下湧起一陣暗流,回身看向窗外,“有時候傾家蕩產,要了命都有可能。”
“做生意都有風險。穩賺不賠的買賣太少。”
誰說她不懂,父親的書房中有滿滿一架子珠寶玉石類的書,她從小就對那類看上去寒光四溢的東西十分喜歡,大學的時候報考地質大學被父親以女孩子不適合為由,生生扼殺掉這一喜好。
可能是怕她觸景萌發改志願的想法。從那以後架子上的書也不知所蹤。
突然變得深沉的莫諱深緩步來到窗前,眺望著入目可及的海面。他的背影帶著無盡寂寥,安靜怡來到他的身旁,手負在身後,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外面正颳著風,浪花朵朵。幾隻小船正在上面搖曳著。
“你好像對這片海有特殊的感情?”
“或許吧。”莫諱深不願意深談,“廖楓有本事繼續留在洛城折騰吧。我們今天下午回洛城。”
“車程不短,你的腰能受的了嗎?”
“為了你讓他一無所有的豪言壯志,我受不了也得受著。”
莫諱深說的半真半假,安靜怡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他染上些許灼熱的目光。
“洛城你我的緋聞還沒平息,現在回去是不是還太早了些?”
“很多人都喜歡人云亦云,只要妥善引導,不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困擾。”
莫諱深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仿若只要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安靜怡的心不由自主的安了安。
“回到洛城跟我住在一起,安全些。”
“不用。平時除了上下班,我很少出去,不會有事的。”
莫諱深對她的某方面毫不掩飾的覬覦。住進他的家裡遲早是要被吃幹抹淨,理智告訴她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是默然的父親,他跟我住在一起培養感情合情合理,你不願意在我家住下,你就不能經常看到他了。”
“莫諱深他是我養了五年的孩子,就算是把他要回去,你也不能這般理直氣壯吧。”
“不是,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現在很多未結婚的男女都會先同居一段時間試婚,我個人覺得我跟你很合拍,沒這個必要,主要的還是搞定這個小傢伙。”
莫諱深下巴擱在安靜怡的肩膀上,滾燙的氣息拂過她的脖頸。安靜怡不適的動了動身子,“站好。”
“腰疼。”
不說還好,一說莫諱深整個人像個八爪章魚樣直接貼在她的身上,頭還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回床上躺著。”安靜怡扶額,不曉得他是不是見個女人就這般,難道是母親早逝留下的後遺症?
莫諱深悶悶應了聲,安靜怡剛要鬆口氣,莫諱深直接把她向後推了兩步壓在床上。
“單純睡覺,別多想。”
感受到安靜怡身體倏然僵硬下,莫諱深咧嘴一笑,雙手箍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
“你這樣我不舒服,你拿開手。”
“想舒服?嗯?”
尾音輕挑,帶著無形的曖昧。安靜怡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他腦子裡淨裝著這些東西,不管你說什麼麼說,他都會向那方面上去引,她乾脆閉嘴。
枕著他的胳膊,鼻間全是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氣息混合著菸草味,以為睡不著的人竟然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車上,窗外天已經染上了黑影,她認出此時已經到了洛城郊區,沒想到她這一覺睡了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