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他身上冷氣令她不寒而慄,腦子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抱過乖巧低著頭坐在旁邊,只有做錯事才這般的小傢伙。
“是我打電話讓叔叔帶我找媽媽的。”
默然誠實,先莫諱深開口。
從他懂話開始,外婆告訴他不能在媽媽面前提爸爸,媽媽會哭。他一直記著,記事起媽媽從沒哭過,今天接了通電話就哭了。
他自動腦補了下,媽媽應該是去見爸爸。外婆外公好像很喜不歡爸爸,這事兒不能告訴他們。
因莫叔叔寬闊的肩膀,對他萌生依賴感。昨天媽媽做飯時,莫諱深給了他一張名片,告訴他有事給他打電話,還要他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算是兩人之間的秘密。
他還在心裡糾結了會,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才答應下來,隨後把名片藏進外套兜裡帶回家,今天派上了用場。
本意是讓莫叔叔帶著他遠遠的看看,誰知莫叔叔見到咖啡店裡有個叔叔攥住媽媽的胳膊,二話不說就拉著他進了咖啡店,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媽媽的面前。
早知道莫叔叔是這樣不靠譜的人,就算是再好奇丟下他和媽媽的男人是不是跟他長得一樣,同樣有兩隻眼睛,一隻鼻子嘴巴,他也不會來這裡。
他心裡只有這麼點秘密,現在好了,全部都暴露在媽媽的面前了。這不是最要緊的,是媽媽知道他心裡一直想知道爸爸是誰會傷心的哭,還有咖啡店裡的男人是不是他的爸爸。
&niddot;·····還有最後一個莫叔叔為什麼要跟媽媽玩親親,他曾經把一個女孩子給吧唧哭了,媽媽說那是關係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瞄一眼莫叔叔又看了眼媽媽,那麼多想不通的事情擰在一起,才不過短短功夫小腦袋想了那麼多,腦仁突突疼。
他眼眶微紅,安靜怡的心被狠狠一刺,疼的她抱著默然的胳膊猛地收緊。小傢伙被嘞疼也沒有吭一聲,依舊老老實實呆在媽媽的懷中。
車中氣氛壓抑,隱隱透漏著淡淡憂傷,黑沉的仿若能滴出墨來的桃花眼掃了眼後視鏡,眉宇間的冰霜加重。手放在才車窗的按鈕上,遲疑下收回。
“我要回家,不方便的話,把我們放在路邊,我們打車回去。”
情緒漸漸平復,看了眼窗外,路燈光暈朦朧,汽車飛馳,倒退的門面房告訴這是去清雅居的路。腦中掠過在咖啡廳懲罰性的吻,安靜怡不自覺的舔了下唇上的傷口。
乾巴巴的傷口被唾液浸的生疼,想著花花大少的唇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她胃口就開始難受,一陣噁心的想吐,拍了下車門。
怕嚇到默然,安靜怡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她眼底的嫌惡毫不遮擋,莫諱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抱好默然。”
清冷如水的聲音過後,右腳把油門一踩到底,車速嗖的一下提了上去。霸道的路虎如脫韁的野馬在路上飛馳著。
“莫總就算是默然那麼晚打擾到你,你心裡不高興也對我發洩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氣什麼。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吧。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再來折騰我。”
廖楓的話如魔咒般在她腦中來來回回過著,餘音如蔓藤般裹上她的心,繞的她幾乎喘不過來氣。
真相,她做夢都想知道。他說會告訴她,她想相信,想赴約,可又怕是陷進,一個引她上鉤的陷阱。
心底曾經連根拔起的某段感情的口又開始發疼,腦袋脹的幾乎爆裂,現在她極度需要矇頭睡上一覺,緩解下。
“我這人有個毛病,眼前的事情不解決,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