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基金會成立竟然來那麼多人?張文武清楚,自己雖然在一院被稱為神醫,也有那麼幾個人認識自己。但如果沒人操辦,僅憑自己那點兒所謂的名聲,絕對不會有那麼多人來的,更不可能出動一個分管文教衛的市領導來站臺。
這一切誰佈置的啊,華強東?作為省醫科大學的校長,他確實有這個實力請得動各校還有相關部門的人馬,但媒體…不會買他的賬吧,又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大新聞,為什麼全市的媒體都來了呢,甚至還有兩家是省裡來的媒體,背後也一定有人操持。
誰呢,張文武有些想不通。
市領導致了詞,便輪到張文武這個第一創始人及會長致詞,張文武本來是不想講這個話的,他不願意讓那麼多人認識,他只想悄悄的辦事。
但周世榮說,要想讓基金會的名氣打出去,要想讓基金會長大,他就必須衝在一線,他必須讓大眾認識。不然,那些有錢佬是不會掏荷包的,他們捐錢也是要講“利益”的,錢出去了,連正主兒都不知道是誰,這種事他們絕對不會做。
於是,他只好說幾句了。
張文武雖然年輕,他算是見過世面的,所以,他對著那麼多的各界大佬,他一點兒都不怯場,脫稿的,即興的講了十多分鐘。感謝過蒞臨的領導們朋友們先生女士們後,他簡要的說了一下中醫起源,從道家之術講到神農嘗草形成中藥體系,然後他還說了一下中醫藥的現狀,以及自己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個基金會的原因……。
雖然,國人大多數都接觸過中醫或中藥,但是,中醫起源,卻是沒多少人知道的,神農嘗百草,李時珍編著《本草》等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即使是業內人士,其實也有不少人不知道中醫其實源自道,或者講是源自道術。
道,道教,道術,可是不一樣的。萬事萬物的執行軌道或軌跡,也可以說是事物變化運動的情況為道也。簡單說就是天地萬物運動變化更替就是道。而道教,從道的本義上形成的思想,以及實質團體存在便是道教。而實現道教思想的手段就是道術了。(道家和道教是不一樣的,可百毒瞭解一下。)
道有五術,醫乃其一,所以說,中醫起源於道。
張文武致詞後,剩下的環節就用不著他,周世道自然會安排妥當。
“華校長,謝謝您。”張文武找到華強東說。
“謝謝我啥?”華強東有些迷糊,小張會長這兩天很喜歡說謝謝啊。
“謝謝您邀請了這麼多人啊,想不到華校長和媒體圈子也那麼熟,竟然叫來那麼多的記者。”張文武說。
“小張會長,您是不是搞錯了?除了各學校的領導,我只請了市教局的領導,其他的人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您請的嗎?”華強東也愕然了,他剛才都還在心裡驚歎張文武厲害呢,那麼年輕,才來港城幾多久,竟然連市領導都請得動。
“啊…不是您?那會是誰請得動那些人呢?周世榮剛從國外回來,他沒這能耐吧。”張文武真驚到了。
周世榮搞的這個儀式是完全西式的,現場準備了一些酒水和小吃,掛牌、致詞等環節結束後,大家現場喝兩口,象徵式的乾兩杯,大家聊聊天便散場了。當然,午宴還是有的,只是到場的人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了。
“周少,市領導你都請得動,還能找來那麼多的媒體,真是牛逼哈,把基金會交給你管理我放心。”張文武雖然是會長,但他是不參與日常管理的,基金會日常的運作都靠周世榮。
“呵呵,會長,你搞錯了,我們家是邀請了幾個人,但是市領導可是你的徒弟請的,那些媒體應該是市領導打招呼的。”周世榮說。
“啊?周身刀?周身刀竟然能請到簡副市長?周少,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張文武這才真的吃驚。
“我一點兒都沒開玩笑,看來,你對你的徒弟根本一無所知啊,我還以為你知道的呢,會長,你還真不能當甩手掌櫃啊,你看看,掛牌第一天就整出這樣的烏龍。”周世榮頓了一下又小聲說,“順便告訴你一個訊息吧,你的徒弟叫這位簡市長舅舅。”
啊!
啊啊!!
張文武的下巴掉了一地,靠,這是什麼情況?簡副市長竟然是周身刀的舅舅?這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師傅……。”本來,張文武打算等回到一院再問周新道什麼回事的,但他剛走進接待室,周新道就和簡副市長過來了。
“哼…回頭再找你算賬…簡市長您好…請坐……。”張文武連忙迎上去和簡應明握手。
“小張會長,久仰,久仰,小張的神奇醫術不僅令人驚歎,為國人大大的爭了光,用事實教育了一番那些一直以為西在無敵的洋人,提振了人們對中醫藥的信心,太令人振奮了。”簡應明用力握著張文武說。
“領導言重了,我…我只是一個小保安,跟為國爭光沾不上邊,至於碰巧給洋人治好了病,那只是運氣好罷了。”張文武謙虛說。
“誒,小張同志,這就是你不對了,謙虛是必須的,但是過分的謙虛,那就是虛偽了。正如你剛才說的,現在中醫藥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瑰寶,經歷了數千年的年月,絕不可以在我們手上讓它凋零甚至消失了。我們必須振興它,必須發揚它。”簡應明揮著手說。
“如果所有的領導都像簡副市長那麼遠見就好了。”張文武說。
“你放心,明白的人支援的會越來越多的。”簡應明給張文武一張名片說,“小張會長,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我的電話你記好,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出面的,你打電話。”
“謝謝領導的支援,謝謝市裡的關心,簡市長慢走。”張文武和周新道將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簡應明送到樓下。
張文武看著遠去的車子說:“周身刀,藏的夠深的啊。”
“師傅,我只是想憑我自己的能力幹出成績來,我討厭那些憑家裡和親戚關係的人。”周新道怯怯的說,“其實…昨晚我想跟您說這件事的。”
“錯了,不違法的情況下,應該將社會關係利益最大化……。”剛要教訓幾句周新道,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