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紀還小,甚至比鍾青意還小一歲。
不過做事規矩的很,乖乖站在旁邊,讓他坐下也不坐,一會兒幫她們倒水,一會兒給她們遞紙,不叫到他就不說話。
一看就是老爺子老太太帶大的。
不過沒關係,他們老安家沒多少內向靦腆的基因,讓青意妮子帶帶就野了。
安清酌正摸著身上帶的東西,這也不是在她家,她的現金都不在這邊,身上有什麼先給什麼吧。
可安清酌正琢磨著,安夢洲也不含糊,直接跪下給安清酌磕了一個。
砰!
“姑姑好!”
“誒誒誒好!”安清酌傻眼了,連忙站到一邊讓了個禮把他扶起來。
雖說每年都要受,可這不年不節地突然磕一個還是嚇人的很!
“你這禮可行大了,怎麼這麼實誠,喊聲好就行!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得了得了,我這不給你個見面禮可真說不過去。”
安夢洲傻呵呵笑著。
安清酌拍拍他褲子的灰,想了片刻:“這樣吧,我那兒還有一塊雞血石,留給你做刻章,還有點前兩年笑笑閒下來做的龍泉印泥,這算是新做的,沒有什麼收藏價值,不過東西是真少,我就這點,你可別浪費了……”
老爺子老太太帶的孩子沒有一個是書法不好的,其他方面不多為難,可要是連字都寫不好,可是要挨抽的,一點都不帶手軟的那種。
這可是她和大哥血的教訓!
安夢洲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龍泉印泥不知道是啥,可雞血石他還是知道的。
他跟著爺爺練習書法好多年了,自我感覺還是挺不錯的,早就想要個印章,最好是奶奶給他刻的那種,大家手法!
但爺爺說他不配!
讓他出師了,不會給他們丟人之後才給他尋摸好石頭做刻章。
“嘶!笑笑夠閒的啊,聽說需要用到的藕絲特別多,一萬斤藕只能抽出來二三兩的藕絲,而且這蓖麻油還需要暴曬六年以上……”
江達英說著就有些眼紅了,酸了酸了,她都沒有用上這刻章和印泥呢。
“我覺得夢洲現在還用不到這印泥,要不咱……”
“咳咳!”
老爺子重重咳嗽兩聲。
家裡興起來的書畫之風都是老伴兒帶的,當然,他也很重視。
下九流的商人當久了總想要點提高社會地位的東西,書法就是一個很好地工具。
字如其人說的好啊!大家公認的事兒。
所以他在毛筆也下了極大的功夫的,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他也早就習慣了,一開始還皺著臉罵人罵毛筆,脾氣爆就這樣,還是老伴兒壓下來的。
後來,就習慣了,尤其是這兩年,老伴兒不在了,每天不拿起來筆寫點東西那是不行的。
所以這印泥啊,他也眼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