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問,但見齊曉君仍然發呆,沒有說話,兩人對視了一眼,才堅持著,拼命的跑了很長一段路,直到來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
齊曉君一鬆手,他們便沒有了力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劉富發不時回過頭來,臉色依舊蒼白,驚恐的問道:“我們應該跑的很遠。休息一會兒好嗎?”
高司俊的臉色也沒有好轉,依舊充滿了恐懼。
回想起那一刀差點砍掉曉君的腦袋,高司俊還是膽戰心驚。
他們這群人中,他和曉君是最難對付的。
想到這裡,高司俊也顧不得被嚇到了。
他低著頭,擔心的問道:“曉君,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這一次,齊曉君終於清醒過來。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得要死,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就瑟瑟發抖。
尤其是想起‘李國春’用刀砍江竹筠的樣子,差點把他的半個腦袋砍成肉末,齊曉君牙齒打顫,兩條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我——我——我沒事!”
他說他很好,但他的聲音沙啞,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他用顫抖的聲音對兩人說道:“司俊,富發,我要回家了,我後悔來這裡了!這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我不聽計程車司機的建議?我為什麼非要來這裡?!”
齊曉君說著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一臉的絕望。
齊曉君一哭,劉富發和高司俊的眼眶也不由的紅了起來。
他們是享樂主義的少爺,但還不夠成熟。
他們通常表現得很專橫,但他們是紙老虎。
他們連一隻雞都沒殺過,卻親眼目睹了兩個活人在他們面前被剁成肉末。
自己的性命也岌岌可危,心態崩塌在所難免。
兩人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顯然對自己沒有聽計程車司機的勸告,執意要來探查這座所謂的武侯王墓感到十分遺憾。
他們的腸子幾乎是悔青了。
高司俊第一個冷靜下來。
他連忙用手揉了揉齊曉君的雙腿,一本正經的說道:“曉君,你快點冷靜。否則,當那該死的事情來臨時,我們將無法揹著你跑多遠。每個人都會死!”
齊曉君臉色大變,滿臉驚恐。
他抓緊了面前的兩個人,生怕他們拋棄自己。
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地面,提高了聲音。
“冷靜下來?我怎樣才能冷靜下來?我要死了,我怎麼能冷靜下來?我最大的遺憾是在我們進入這個該死的地方之前沒有聽富發的建議。為什麼我們必須進來?現在我們不能出去了!”
他不明白。
他們只是來這裡進行冒險直播。
怎麼會發生如此奇怪和致命的事情?
齊曉君不提劉富發還好,可現在提了,高司俊忽然想起了劉富發在關鍵時刻扔出的符籙。
他臉色一變,道:“富發,你剛才扔出的符籙是……等等,是曉君之前給你的那個嗎?”
劉富發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複雜,他拼命的握住了手中的珍貴符籙。他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我的心情一直在變化,我什至看到了一些朦朧、可怕的畫面。對了,我還隱約看到李國春被那個鬼東西附身,拿著刀!”
聽到劉富發的話,齊曉君和高司俊都不敢相信。
兩人深吸了一口氣,但對劉富發卻沒有懷疑。
劉富發看著他們的表情,沉吟了下,繼續說道:“我出現幻覺的時候,這符籙火辣辣的。只要這個護身符不覺得燙,我就不是在做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高司俊倒吸一口涼氣,問齊曉君:“這是歐陽哥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