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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2 / 2)

貴女們赴宴大多都準備了多餘的衣衫,將沈持玉安置在屋內,婢女便去下人房從梅蕊那裡將她帶的衣服取來。

夏日衣衫輕薄,幹得也快,其實她身上的衣衫已經幹了大半,但頭發濕答答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坐到銅鏡前拆了發髻,正欲梳妝卻聽門口傳來了一絲動靜。

原以為是婢女回來了,她正要開口說話 ,忽然聽到了熟悉的男子聲音。

因著先前兩次被暗算的經歷,沈持玉當即便覺出不妙,不及她開口說話,門卻“咯吱”一聲開了。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金簪,快速躲到帷幔的後面。

伴隨著兩道腳步聲入內,屋門又再次闔上。

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脆響,沈持玉透過帷幔的縫隙看到了屋內的二人,竟是宋冀年與金城公主。

宋冀年被金城公主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緊接著便聽見金城公主壓抑地怒斥聲:“你心裡是不是還惦記著那賤人?誰讓你下水救人的?說!你是不是忘不了她,還想著舊情複燃!”

青年一身暗紅色織錦袍,許是落水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偏偏唇色緋紅,瞧著竟比往日裡更加俊美。

“在殿下的眼中我便如此不堪入目嗎?”此刻他清正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眼眸中含著幾分委屈與倔強,可細細看來又透著幾分纏綿蘊藉,眼神似有情又似無情,竟別樣的勾人。

金城公主嗓子眼發緊,打人的那隻手隱隱發燙,她的確是有些後悔了,她伸出手試圖撫摸他受傷的面頰,卻被他偏頭躲過。

接著就聽宋冀年開口說道:“我原先並不知曉落水的人是她,我只看到了有人在呼救,恰好我會鳧水,出於本能跳下水救人,更何況人也並非我救上來的。”

聞言,金城公主面露心疼之色,一把抱住宋冀年的腰身,嬌聲道:“是我誤會你了,是不是打疼你了?”

說著她就伸手貼上他的面頰,迫使他轉過頭來。

燈在他的側臉鍍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他的眉眼低垂著可眼尾有些泛紅,好似受了委屈,可那鼻樑到下巴的線條卻如此清冷孤傲。

她的手驟然用力一把勾住宋冀年的脖頸,迫不及待地親吻他,一隻手順著男人的脊背一寸寸挪移,摩挲著。

“先生,你原諒我吧?”說著她猛然用力一把推倒宋冀年,他身子跌入身後的玫瑰圈椅上。

金城公主裙裾揚起,跨坐在他身上,柔若無骨的身子藤蔓般在他懷中不住地扭動著。

“殿下……”一聲氣促的喘息聲在二人交疊的雙唇間輾轉,衣衫在瘋狂地扭動戰慄中散落,昏暗的光線中兩具白花花的軀體猶如褪去鱗片的魚,不停地朝著更高的溪流沖去。

躲在帷幔後的沈持玉聽著耳畔一浪高過一浪的嬌喘聲,不僅沒有被吊起一絲興趣,反而心在一點點下沉。

她是如何也未曾料到宋冀年竟然與金城公主有了首尾,金城公主的駙馬不是旁人,正是潁國公郭琦的嫡次子郭瑛。

潁國公郭琦手握兵權,乃是大燕開國功臣之後,在軍中極有威望。

倘若金城公主與人私通之事傳出,必然會攪得皇室不得安寧,作為姦夫的宋冀年無論多麼得寵勢必會被處死。

想到金城公主素來與晉王親厚,若是能借此破壞郭家與金城公主的關系,晉王必然會失去一大助力,想到此處她心口怦怦直跳,不禁握緊拳頭控制自己越來越激動的心緒。

外面的兩個人正在興頭上,哪裡會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倒是沈持玉不經意地一瞥發現了自己遺留在銅鏡前的一支珠花,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待二人雲雨過後勢必會到銅鏡前梳妝,自然也就發現了桌上遺留的珠花,萬一懷疑屋中有人,搜查之下她自然無處藏身。

今日赴宴,見她帶過這珠花的人不少,即便金城公主認不出來隨便找人問問也知道是誰的。

沈持玉屏住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一切尚有轉機,屋內喘息聲未止,但卻從玫瑰圈椅轉戰到了床榻上,隨著金鈎落下,紗帳隔絕了榻上的兩道身影。

機會來了,沈持玉悄然靠近妝臺,一把拿起桌上的珠花,轉身欲退。

命運卻與她開了個玩笑,不知哪裡來的風乍然掀起窗幔的一角,金城公主不經意間瞥見了銅鏡中映出的一道兒身影,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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