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張開嘴，一團黑色的液體從來裡面噴發出來，直接將金光澆了個乾淨。
“咩～”它似乎得意地笑了聲，黑色液體接二連三地噴出來。
葉窈瞳孔微縮，“快躲開！”
這可不是小孩子吐口水的遊戲，一旦沾上點，可能會被直接腐蝕掉。
“這什麼口水，怎麼這麼厲害？”何三通看著被腐蝕的楊樹，心裡不由打了個突。
“應該是陰煞之氣，”玉珩沉聲說道。
七百多年來，被殺掉的羊群不計其數，它們的怨恨全部濃縮在一起，匯合成最為陰毒的煞氣被母羊所用。
葉窈試著用火攻，但一向是陰邪之物剋星的符火一沾上母羊的口水，立馬就滅了。
“咩～咩～咩～”母羊仰起頭，唇角勾起怪異的弧度，如人一般笑了起來，它斜眼睨著三人，就像在嘲諷他們不能奈何它。
何三通咬牙，“這傢伙實在太欠扁了。”
但它的口水又的確厲害，連欻火都不怕。
難怪當年白鬍子老道無法消滅它，只能施法將其封印。
葉窈對封印術一知半解，在場幾人，大概只有玉珩比較精通。
再一次飛身躲過母羊的口水攻擊後，葉窈落在玉珩身邊，“你之前加刻在木牌後的封印術能用嗎？”
“可以，但是必須先將母羊制住。”
玉珩所會的乃是五行封印，之前因為有木牌作為媒介，所以只需要在上面寫著咒語即可。
但現在如果想要封印母羊，必須在它的身上寫著五行封印的咒語才行。
所以，制住母羊是前提。
但是，母羊有取之不盡的陰煞之氣，等閒之輩無法近身。
葉窈捏了捏包裡的黃符，給兩人使了個眼色，“你和何三通幫我分散它的注意力。”
少女悄悄往後退，好在密集的楊樹成了天然的遮蔽物。
在何三通和玉珩吸引母羊注意力的時候，葉窈從側面繞到它的身後。
哪知母羊的感官很敏銳，就像身後也長了眼睛似的，在葉窈離他還有三米時就已經發現了她。
“咩——”母羊轉過身，對著少女一是一口濃縮的黑色口水。
葉窈繃緊了神經，在口水即將觸及到身上的那一瞬，用“步步生蓮”踏向半空。
母羊的口水不停，如同水箭一般，一股股地噴射，其間還夾雜著腐臭的噁心氣味，堪比生化武器。
葉窈借用身法，迅速比空中閃躲，一步步，緩慢地靠近母羊。
“咩——”母羊雙目赤紅，兇狠地盯著逐漸靠近的少女，張大嘴，一團黑水從它的嘴裡吐出，又迅速爆開，變成了似髮絲纖細的水柱，射擊的範圍甚廣。
葉窈瞳孔微縮，甩出護身符。
“天護身，地護身，十二元辰護我身，靈官老爺護滿身，年護身，月護身，日護身，時護身，金甲層層護滿身，謹請北斗七星，南斗六郎急護我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黃符變大，盤旋在葉窈的面前。
下一秒，黑水穿破護身符，速度微微減慢。
葉窈擰緊秀眉，不得不往後退，剛才艱難縮短的距離，再次回到原點。
“這傢伙也太難纏了，”何三通摸了摸空了的褲兜，神色愈漸緊繃。
母羊不僅難纏，還很聰明，它似乎知道了幾人聲東擊西的計劃，轉了個身子，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從被前後夾擊再次變成面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