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安,你做什麼?”
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天真的謝鑫卉依然沒發現情郎的真面目。
男人勾起唇,似笑非笑,“謝鑫卉,你可真夠蠢的。”
“旭安,你……”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無法理解他變化。
垂眸,旭安看著手裡的天王蠱,眼中帶著幾分狂熱,“天王蠱,如果名不虛傳。”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此蠱蘊含的威力。
他的眼神讓謝鑫卉感到害怕,她伸出手,還要將天王蠱搶回來。
“你快還給我!”
旭安手微揚,輕鬆避開,眉峰輕抬,“你急什麼,我自然會還給你……”
話音剛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住了謝鑫卉的下巴。
他迫使她張開嘴,將天王蠱灌入她的口中。
不可以!
謝鑫卉好不容易才將蠱蟲從身體裡剝落出來,如果再被天王蠱寄生,那她肯定活不了。
“放開我姐姐!”謝秋荷像個小牛犢似的撞過來。
旭安唇邊浮現出一絲冷笑,長腿微伸,一腳就將謝秋荷小小的身體給踹飛。
“嘭”地一聲,小女孩宛如斷線掉落的風箏倒在地上。
“哇……”謝秋荷猛地嘔出一口鮮血,小臉煞白,面如金紙。
“秋……荷……”謝鑫卉眼裡浸出淚花,雙手使勁拍打旭安的大手,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如同砧板上上被割破喉嚨的魚,就算再如何掙扎,也只能任人宰割。
蠱蟲一到謝鑫卉的口中便雀躍地蠕動起來,它無需下一步的指示,遵尋本能,順著食管滑入謝鑫卉的腹中。
見目的達到,旭安悠悠地鬆開手,唇邊含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被蠱蟲折磨而翻滾的少女。
蠱蟲在噬咬謝鑫卉的五臟六腑,只等把她吃光,它就可以掌控這具身體了。
謝鑫卉的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混合在一起,讓她狼狽不堪。
她艱難地伸出手,拽住男人的衣衫下襬,嘴裡溢位痛呼。
“旭……安……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謝鑫卉雙眼中佈滿了憤怒與悲切,本是矛盾的兩種情緒,在此刻卻同時出現。
“為什麼?呵……”旭安挑了挑眉,“你們女人總喜歡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不知道想起什麼,他幽幽一笑,“多年前,也有個女人像你這般問過我,後來呀,我把她製成了血修羅……”
垂眸,他看著目光哀悽的謝鑫卉,伸手輕柔地摩挲她的臉龐,“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將是控制天王蠱最好的容器。”
霎時間,眉目間的笑意消失不見,眼神變得冷酷無比。
旭安撣了撣衣襬,就如撣去灰塵般,將謝鑫卉的手揮落在地。
取出一張黃符,他開始掐印唸咒。
謝鑫卉驚恐地發現,雙腿不受控制地站起,自己的意識在慢慢消散。
恍惚間,她想起了外婆曾經告誡過她的話。
“玄門邪師有一門術法,可以將蠱蟲控制在人的身體中。”
年幼的謝鑫卉還不太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呀?”
“傀儡你知道吧!邪師可以用將人作為容納蠱蟲的容器,從而達到控制蠱蟲的目的。”
謝鑫卉更迷糊了,“那到底是人變成邪師的傀儡,還是蠱蟲變成邪師的傀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