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帥,安市城那邊出事了!”
當淵蓋蘇文知道安市城被李恪攻佔的訊息,已是一天之後的事了。
李恪將那些安市城的守將放了出去,這些人立刻快馬加鞭地追向淵蓋蘇文的大軍,終於在遼東城西追上了淵蓋蘇文。
此刻,淵蓋蘇文正盯著那些個丟盔卸甲的安市城守將,面色鐵青。
“你是說,我安市城被大唐的一個年輕將領帶兵給攻破了?”
那些個敗逃而出的守將個個面色慘白,兩股戰戰,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最終有個官職最高的武將站了出來,垂頭喪氣道:
“是的!他……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說……”
他說話吞吞吐吐,當即捱了淵蓋蘇文一個巴掌。
“他說什麼?”
淵蓋蘇文賞了那武將一個耳光,又怒氣衝衝喝問道。
“他說……要切斷大軍的糧道,要將將軍您餓死在鴨綠江畔……”
武將捂著臉頰,苦著臉說道。
“哼!”
淵蓋蘇文的鼻孔重重地噴出一股白氣,振聲罵向那幾個守將:“沒用的東西!”
那幾個守將默不作聲,只瑟縮在一起打著顫兒。
“李存梁呢?堂堂安市城守將,怎麼讓一個黃毛小兒給端了老巢?”
淵蓋蘇文語氣冰冷,他那粗重的話語似乎是硬生生從喉頭裡擠出來般,裹挾著怒氣。
那幾個守將又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那捱了巴掌的武將站了出來。
“李將軍他……他已經捐軀了……”
說罷,這些守將又縮在一堆,假模假樣地哭了起來。
“廢物!”
淵蓋蘇文厲聲罵著,而後又不耐煩地看了那些正在哭泣的守將。
“也就李存梁那樣的廢物,才能帶出你們這些沒種的東西!”
他這一通怒罵,將這幾個守將嚇得停下了哭泣,縮在一堆不敢再出聲。
淵蓋蘇文沒再理會這些人,他背過身去,昂首而立,思索著對策。
“大帥,要不要我帶一支部隊過去,先將安市城拿回來?”
這時候,他的副將李文博走了上來。
李文博乃是淵蓋蘇文的心腹,有多年領軍經驗,乃是名戰場廝殺的好手。
淵蓋蘇文搖了搖頭:“不,大軍一起回去!”
他凝眉說道:“對方有十多萬人馬,又已攻佔安市城,你帶兵過去,只怕拿不下!”
嘆了口氣,淵蓋蘇文繼續道:“後方不穩,咱們在前打仗,又豈能安心?”
那李文博跟隨淵蓋蘇文多年,知道他的決定不容他人反駁,便又旁敲側擊道:
“要不……通知其他兩國聯軍……讓他們趕來支援?”
“嗯?”
淵蓋蘇文斜眼看了那李文博一眼,目光中帶著不悅。
李文博趕緊低下頭,拱手認錯:“卑職失言!”
這淵蓋蘇文乃是極度自負的性子,他才不會容忍另外兩國看自己的笑話。
“哼!”
冷冷哼了一聲,淵蓋蘇文揹著手道:“不過一個小娃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