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赫笑著開口,“我祖籍也是黃江人,常年住在陳國不大回去,我居然能在這裡遇到老鄉,實在是難得的緣分,這不我拿了兩罈燒刀子,特來敘敘老鄉情誼。”
大漢和同伴,見眼前這位細白嫩肉的公子哥兒,言語真摯不像粗人,他國遇老鄉是極大的緣分,特們也就沒那麼排斥了。
“哎,還拿什麼酒,真是太客氣了。”
大漢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手上卻不客氣的將酒罈拆封,倒進酒碗裡,“我敬你一碗,我幹了你隨意哈。”
大漢痛快喝完,夜赫也一飲而盡。
同伴倒是個斯文的,他說道:“我這個哥哥素來不拘小節慣了,你別放在心上。”
夜赫笑著擺手,“哪裡哪裡,我們黃江漢子就是兩個字,豪爽!”
他們推杯換盞間,話匣子很快就開啟了。
漢子一張嘴,噴了滿口酒氣,兩眼醺得發紅,“我說老弟,你在陳國是幹什麼營生的?有啥子掙錢門路沒有。”
夜赫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意,他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嗡聲開口,“我家呢,在黃江算是個富戶,但父親在外地做生意被土匪劫殺,我家道中落,很快就……”
說到此,夜赫抹了把臉,拿起酒杯一口悶了,又道:“後來母親也得重病死了,父親生意上來往的夥伴,是個陳國人,她只有一個獨女,想招個上門女婿,這不就相中我了。”
大漢當即就懂了,給了同伴一個眼神,這種無父無母,沒有牽掛的白臉公子哥兒,那可是最完美的上門女婿人選。
大漢面色充滿同情,抬手重重拍了下夜赫的肩膀,勸著。
“老弟咱想開點,吃軟飯沒有什麼不好的,你長得這幅小白臉,天生就是吃軟飯的,你就看大哥這五大三粗的樣,想吃都撈不著啊。”
夜赫抽了抽眼角,低聲咳嗽了兩聲。
而旁邊桌子上的狸月,將他們的話聽到狐狸耳朵裡,她身子躲在安錦舒後面,都快笑抽過去,努力剋制著自己,才沒笑出聲,小臉都憋紅了。
大漢見夜赫許久不說話,以為是羞愧難當,繼而又安慰道:“再咋說,咱現在最起碼吃穿不愁,老弟想開點麼,憑著本事吃的軟飯,不丟人。”
同伴都快聽不下去了,桌子底下的腳去踹了踹大漢,示意別再說了,再傷人自尊心。
大漢一瞪眼,“你踢我幹嘛?”
同伴這時也急了,又用力踢了兩下,大漢早就將腿放到一邊去了,這下直接踢到夜赫腿上了,同伴見大漢沒反應,又使勁踹了好幾腳。
見還是沒反應,同伴驚奇了,“你不痛麼?”
夜赫咬著牙說,“你踹的是我,他疼個屁!”
同伴羞愧捂臉,大漢大笑幾聲,給三個海碗倒滿酒,招呼著,“來來來,喝酒,喝酒!”
又是幾輪酒喝下去,夜赫看到這兩人有些微醺了,時機已到,他裝作無意的提到,“我剛你們說,在邊境的時候見到昭願公主了?”
大漢點頭,“是啊。”
夜赫羨慕道:“你們是有福氣的,都能目睹天下第一美人的芳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