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從被分裂出來,有獨立的妖身到今日, 唯有兩件事讓它覺得稱心,那日樹林初見安冉,這夜安冉放下過去種種,試著接納她。
天知道,它有多高興!
有女妖端酒進來,幫鷹王斟滿一杯,它大手拂開,笑道:“小杯的喝哪能盡興?還是直接捧著罈子來的更痛快!”
柳冉主動拆開酒封,遞到他手邊,她語調微微上挑,道:“請大王盡飲。”
“大王?”鷹王捏了捏她的鼻尖,困惑道:“為何不是郎君?”
柳冉心中冷笑,她這輩子只會喚永公子郎君。
可她表面仍是乖巧討喜的模樣,“郎君叫起來未免太小家子氣,哪裡配得你彈指間生殺予奪的氣勢,還是叫大王的好。”
鷹王爽朗大笑,“對,大王的好。”
它盯著她嬌軟的唇瓣,再也控制不住,深深印了上去。
鷹王咬著她耳朵低語,“這是你叫大王的獎勵。”
柳冉面色紅暈,半推不就的的說道:“討厭,大王,那還有妖呢。”
女妖恨不得將頭埋在地底下。
鷹王揮揮手讓女妖退下。
它想拿起酒罈,卻被柳冉按住,咬著櫻唇一臉糾結的神色。
鷹王忙問,“怎麼了?”
柳冉吃醋道:“你弄那麼多貌美的女妖在我身邊做甚,成日晃得我眼暈心煩。”
鷹王當是什麼事,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啊。
它立馬賠罪,道:“之前是我疏忽了,現在月芽在你身邊,就用不著別的妖了,她從小伺候你,我也放心。”
柳冉回以甜甜一笑。
鷹王繼續和冉兒對飲,他細心的囑咐道:“你身子弱,仔細別喝太多。”
柳冉陪著它,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很快她就不勝酒力,醉倒過去。
鷹王也醉了,就連它分不出是酒醉,還是醉在溫柔鄉,它抱起她時走路都不穩,小心地將她放在床榻上,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它自言自語道:“我真想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美好的多麼不真實。”
說著,鷹王手中騰出一股黑霧,它想侵入柳冉的心底一探究竟,想要弄清她的變化,是真心還是假意。
黑霧在它掌心跳動許久,但鷹王最終沒能下得去手。
它不敢,卻還自欺欺妖的找著藉口,冉兒身子原本就不好,它就算再小心妖氣入體,也會傷著她。
鷹王放棄,就算是砒霜,它也甘之若飴。
一夜酒醉,柳冉醒來後,已過晌午,她頭痛欲裂,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好在鷹王走了,她不用繼續演另她泛嘔的戲碼。
安錦舒端來一碗醒酒湯,柳冉小口喝下,才覺得好些。
安錦舒道:“鷹王把外面的女妖撤了個乾淨,我觀察過,宅子裡妖本就很少,現下我們身邊也沒了眼線,行事會方便很多。”
柳冉道:“它本就生性多疑,身邊信得過的妖屈指可數,能進出宅子的必是它心腹。”
按著鷹王的話說,它施以恩惠喚來的順從,就如紅杏,指不定哪天就爬出牆了,根本不可靠。
安錦舒將好訊息告訴柳冉,“我好像知道鷹王的弱點了。”
柳冉眼眸一亮,“什麼?”
“酒。”安錦舒將她的分析說了出來。
柳冉露出真心的笑容,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