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朔月猶豫的看了一眼蒼藍的方向,“您又在同蒼藍說話嗎?”
昨晚他就發現了蕭棠奕的異樣。
原本他以為是蕭棠奕的腦子出了問題,後來才發現並非是他想的那樣。
可在知道真相後,他更加震驚。
以至於到現在他看到蕭棠奕同蒼藍對話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嗯。”蕭棠奕淡淡的點了下頭,“一會兒你再去白白那邊看看,若是聽到她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或是想要的都提前備下。”
“然後晚些時候,我再讓蒼藍送過去。”
朔月知道慕白白救了蕭棠奕的命,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穿戴整齊後,蕭棠奕便以“莊亦然”的身份下了樓。
臥床幾日,他幾乎都要忘了外面的天空是什麼樣。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好,蕭棠奕在院子裡靜靜的站了會兒,正要往前院走去,就聽一個聲音慢悠悠的從屋頂的方向傳來。
“喲,終於能下床了。”馭勝懶洋洋的靠在屋頂上,手中是個酒葫蘆,“我還以為你還要在病床上躺上幾日呢。”
蕭棠奕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勾唇,“一大早就喝酒,不怕被江瑤逮到?”
馭勝仰頭喝了一口酒,舒服的常嘆口氣,“嘖,我就沒怕過她。平時就是裝裝樣子,我還不是想喝就喝。”
蕭棠奕劍眉揚了揚,正要說些什麼,就聽一陣微弱的議論聲響起。
“聽他說的多硬氣,怎麼不說昨晚他被趕出房門,在屋頂上窩了一夜。”
“呵……男人,也一張嘴巴硬。”
蕭棠奕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兩個聲音,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往一旁看去。
就在書上看見兩隻圓乎乎的麻雀。
那麻雀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人類居然好了,那天我看他那樣子還以為他死定了呢。”
“還是咱們獸主厲害,能讓人起死回生。”
“那可不,這世上有咱們獸主治不好的人嗎?”
那兩隻麻雀談論起慕白白十分的自豪,看著它們挺著毛茸茸的胸脯的樣子,蕭棠奕目光都柔和了幾分。
原來,慕白白的世界這般有趣。
“咳,你發什麼呆呢?”馭勝在屋頂上吹了一夜的寒風,即使有酒禦寒也沒用,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你就這樣出來,白白知道嗎?”
“你可別再折騰了。”
“就因為你,咱們都耽擱好幾天行程了。”
“若是再不啟程回京,該趕不上太后的壽宴了。”
蕭棠奕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放心,趕得上。”
他話音剛落,就見馭綰綰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扯著嗓子就開始喊,“爹,娘來了,你快把酒葫蘆給收好!”
屋頂上正仰頭喝酒的馭勝聞言,一口酒噴的老遠,瞪著眼睛看了眼馭綰綰的方向,也顧不得自己方才在蕭棠奕面前吹的牛,將酒葫蘆往院子裡一拋,人就跑了。
深怕晚了一步,就被江瑤逮到。
他跑的實在是太多狼狽,引得樹上的麻雀“吱吱吱”的笑個不停。
院子裡的氣氛輕鬆的很,然而慕白白房間裡的氣氛卻格外的凝重。
蕭棠棠按照她的話將羅瀟瀟喊來了,路上還問了馭綰綰,得到的答案是床邊的東西都不是她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