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好友,今日是她帶我來見你的。”蘭笙急忙解釋,生怕長凌誤會幽若,隨後口中喃喃自語:
“相公,我這就去求魔尊放了你。”
“不可能的。”見蘭笙轉身就要離開,幽若急忙攔住了她:
“魔界與雲天教派乃血海深仇,怎能因你一句話而釋放了他?”
長凌怕蘭笙引禍上身,急忙開頭道:“蘭笙,你無須顧慮我,師尊自會前來救我。”
蘭笙停下了腳步,不知如何是好,顯得有些六神無主。而幽若卻對長凌的話嗤之以鼻,出言譏諷道:
“就憑你們滿口假仁假義的雲天?他們早就放棄你了。”
此話不是幽若信口胡謅,而是她在父君房外親耳聽到的。
此前幽霖便將長凌作為籌碼和雲天談判,但云天眾人滿口皆是天下,不願買賬,所以長凌才會被押解入魔界。
因此,幽若認為雲天弟子全是假仁假義之徒,對他們非常不屑,如果不是因為長凌是蘭笙相公,定是懶得多看他一眼。
“眼下只能偷偷救下他,然後你們直接逃出魔界。”幽若短暫分析後,掏出了身上的大祭司令牌,斬金截鐵說道:“它應該可以救出你的相公。”
蘭笙握著幽若的雙手,打斷了她的想法:“不行,你父君會責罰於你的。”
“你逃了之後,這些事便全是你一人乾的!”幽若賊溜溜地轉了轉眼珠,陰沉下臉繼續說道:
“不然,你就看著你相公死在地牢裡了算了。”
“死”字徹底怔住了蘭笙,一個多月前她還是在村中瞎跑的丫頭,對她來說死是非常可怕的,長凌如果死了,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幽若自己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唬住了蘭笙,輕輕拍了拍蘭笙腦袋,然後大聲呼來了地牢守衛。
聞聲趕來了三四個守衛,恭恭敬敬地朝幽若行禮。
幽若再次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面前的守衛們:“此人有重要線索,你們把他押解出來帶到祭司府審問。”
守衛們有些為難,其中一個守衛解釋道:“地牢所囚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需魔尊之令才可帶走。”
幽若指了指蘭笙,眼神肅穆,狠狠道:“她叫蘭笙,是魔尊愛徒,我們此行本就是奉命而來。”話語中頗具威嚴,給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隨著幽若的言語,所有目光都鎖定了蘭笙。蘭笙只好也學著幽若的樣子,昂首挺胸,狠狠盯著他們。
不就是拿餘光瞥著看人,我也會!
守衛們面面相覷,對魔尊尋了個人間女子做徒弟確實有所耳聞,一時也分不清真假。最終無人敢違抗幽若的命令,只好上前解開了長凌牢房門上的鎖鏈。
幽若和蘭笙押著長凌一路出了地牢,脫離守衛的視線後,立即尋了個偏僻處躲了起來。見未被發覺,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立即為長凌解下了身上的枷鎖。
在地牢中長凌被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盡,脫離了枷鎖的束縛,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
幽若見他氣若游絲,不知從何處摸了顆丹藥出來,強行塞進了長凌嘴裡。
“此藥能在短時間內提升靈力,但藥效之後便會脫力,你們快些離開魔界吧!”幽若淡淡說道,精緻的小臉滿是凝重。
話畢,幽若轉而來到蘭笙身旁。
她自知蘭笙離開魔界後恐是再也無緣相見了,拉著蘭笙走到遠處,兩人不知嘀嘀咕咕說了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轉身回來。
幽若來到長凌面前,輕輕踹了長凌兩腳,鼓著小臉道:“喂,如果你敢辜負蘭笙,可別怪我帶人屠了你雲天。”
剛剛蘭笙對幽若說了長凌不少好話,幽若對長凌的態度也好了一些。
“不敢。”長凌注視著幽若的眸子,莊重的點了點頭,心中感激她出手相助。
“他不會的。”一旁的蘭笙莞爾一笑,輕輕拉了拉幽若衣角,傲嬌道:“我的相公只有我能敲打!”
幽若看了看蘭笙,含恨吃下了這把狗糧,報復性地又踢了長凌幾下。
隨後她將頭上的梅花頭飾摘下,將它與祭司令一同贈與了蘭笙留作紀念。
蘭笙思來想去,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贈與幽若的物件,只好給了幽若一個擁抱已示告別。
蘭笙邁步來到長凌面前,最後望了一眼幽若,回過頭來扶起了長凌,欲帶他離開魔界。卻見長凌駐足,轉身向幽若鄭重其事道:
“為免你生疑受累,我覺得還是將你打暈為好。”
聞言,幽若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到長凌面前,一手指著長凌,嗔怒道:“你恩將錯報,居然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