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神醫和文四強在房間等我,我在樓下打電話告訴他們,可以下來了。
我跟靜蕾說,為了避嫌,我們就在這告別,打車去口岸。
靜蕾很不情願的嗯了一聲,我抱了她一下,說等著我,我一定平安回來。
其實我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有,每次出征,都是九死一生,死的機率大過生的希望N倍。
可是,我是戰士,只能不敢停下腳步,懈怠可能連那十分之一的希望也沒了。
我奮不顧身,就是為了那九死一生的一!
他倆下樓,我鬆開靜蕾,跟神醫打招呼。
神醫上下打量了我半天,點了點頭,看來還算滿意。
他說:“我一會兒再告訴你一些我的經歷,免得一問三不知。”
我說好的,咱們走吧。
文四強在外邊截了一輛計程車,停在門口等我們上去。
我跟他們告別,我讓文四強夜裡去蘭雅那裡幫忙,然後想了想,把手機交給靜蕾,一個學徒,帶著這個當時的奢侈品,有點不倫不類。
靜蕾接過來,她知道,把手機放下,我們就徹底的失去了聯絡。
所有的一切,只有聽天由命。
我要過神醫的藥搭子背在身上,然後跟神醫一起上車。
我跟師傅說:“去口岸。”
師傅沒說話,掛上擋開出去。
過了對面的海關,路邊有一輛麵包車停在那裡,車旁邊站著兩個人,穿著這邊的民族服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路邊等活的。
很像我們這邊攬活的面的。
神醫說,他們就是接我的。
那兩個人看著我們走過來,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表情,走近了,先搜了我們的身,然後拉開車門,讓我們上去。
他關住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我們上來後,才發現後面還坐著兩個人,同樣面無表情,看到我們做好,嘴裡發出一個聲音,接著車子開動,走了一小段路,拐進一條小路。
我覺得很不舒服,不是吳國棟的救命恩人嗎?就這種態度,這個待遇?不說前倨後恭,至少也得客客氣氣的吧,怎麼拿我們就像犯人一樣?
我看了一眼神醫,他端坐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身邊的這些事情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或許正如他說的,已經把所有的事都看開的人,就不會再計較這些,不與人生氣,就是不與己生氣。
我雖然能明白這些道理,可是要我做到,恐怕有點難度。
車子一直在鄉間小路開,窄還難走,我們幾個坐在車廂裡被搖來搖去,我估計暈車的人得吐了。
車子開了有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我熟悉的地方,上次我放車子的那個鎮。
上次我是李華,這次是神醫的跟班,身份不同,姿態也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