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是早班機,豹哥和大奎直接去了機場,清哥要先過來看現場,然後再去酒店安排住宿。
靜蕾和蘭雅再一次核對嘉賓的航班和住宿安排,然後安排車子接機。
我們在旅遊公司借了兩臺中巴,讓他們今天跑機場接客人。
她倆都是第一次做這項工作,難免有點手忙腳亂,好在兩個人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雖然忙亂,卻能沉的下心來,多核對幾遍,儘量不出差錯。
我突然想起那塊大石頭,清哥過來,這塊石頭一定要看到,我剛才安排工人們運到指定位置,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倆的忙我幫不上,不如去看看現場還有什麼沒到位。
現在是上午八點,昨夜加班的人們已經回到了崗位,院子裡人很多,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有了太子爺突襲的教訓,我讓後勤給我們的人全部配了制服,統一著裝,這樣再混進別人來就很容易分辨出來。
有幾個工人向我打招呼。我認出是張師傅手下那幾個,這幾個人跟著張師傅分原石,估計這兩天學了不少場口的東西,我去的多,也有的拿著石頭問我,看得出來,他們對原石有悟性,以後再帶一帶,就可以獨擋一面。
市場做大,需要很多專業的人。
工人們已經把大石頭用拖車拖了出來,我讓他們放到主會場右手邊,等這次大會結束,讓雕刻師傅按形狀做一件石雕,永久陳列在這裡。
這時候我看到文四強從計程車上下來,我走過去,他臉上已經消了腫,頭髮還有不少血痂,我跟說,你去樓上把自己收拾一下,我讓小紅派人給你送一套工作服,把你身上這身換掉。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打鬥的時候穿在身上的,有好幾個地方都撕開了。
我告訴他洗漱的地方,讓他趕緊收拾一下自己。
有他回來,我踏實了許多,以前不覺得,他突然不在身邊,才感到我自己的身單力薄。
看著文四強一瘸一拐的離開,心裡又想蘭雅告誡我的話,事實證明周瑩瑩從骨子裡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那麼作為周瑩瑩的小弟,文四強在骨子裡,到底算不算我的人呢?只是一個跟班,還是一個徹頭徹尾靠得住的人?
或者,他在我身邊,只是想混口飯吃,沒有任何企圖?
我搖搖頭,怪自己多疑,至少,現在他能夠忠於職守,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獨當一面需要他,帶著傷痛過來工作,在這一點上就值得肯定,不要去想那麼多,或許有例外,不是所有粘過毒的人都不可救藥。
我給小紅打電話,讓她派一個人到後勤領一套文四強能穿的衣服送到我辦公室。
電話裡小紅應著,有點欲言又止的口氣,我問她有事,她停了一下說,忙完了我想單獨跟你待會兒,我想你了。
我嗯了一聲,小紅是我生命裡很重要的一個女人,我們在人生低谷的時候走到一起,經歷了人生最難的時光,相依為命,互相慰籍,說不想,那是假話,只是我們忙碌起來,把彼此疏遠了。
我說等交易大會結束吧,這幾天工作多,你照顧好自己。
她說自己沒事,倒是擔心我,看我那麼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