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喝完了那瓶紅酒,吃了點主食,才起身回去。
蘭雅去辦公室跟女魔頭說事兒,我去二樓前臺找小紅,今天也是她第一天上班,不知道適不適應。
小紅穿著一身西式制服,灰色的西裝上衣,灰色的裙子,一雙黑色高跟鞋。她看到我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說:“怎麼樣?能做下來嗎?”
她說:“能啊,經理安排我給房間安排拼盤酒水,這個活兒單純,事兒少,安排服務生去送就可以。”
我點點頭,經理倒是給了我不小的面子,這個活兒不跟客人打交道,少了很多麻煩。
她能適應這份工作,我安心不少,說心裡話,經過這次她繼父和她媽媽這件事,我很擔心她放不下,在她心裡造成陰影,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所以我還是希望她回到工作崗位,這樣跟大家在一起,會把那些事情沖淡。
我囑咐她幾句,告訴她下班還回到旅館,明天再去宿舍住。
我忽然想起來好久沒跟小胖聯絡,不知道他幫我打聽的學校的事情怎麼樣了,父親的事情也要抓緊辦,老是拖著不定後邊還出啥么蛾子。
他既然要害我父親,就算他不找女魔頭,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置父親於死地。
這個事情不能再等,得抓緊處理了。
女魔頭最近跟我稱兄道弟,我倆似乎成了一條戰壕的戰友,完全找不到敵對的感覺,好像變成了一類人,只有我心裡明白,她永遠是她,她不會因為我們都在蘭雅手下而對我有所改變,能夠維繫這份平衡的,只不過是利益。
所以,別指望女魔頭會收手,她既然咬定了父親的事,就不可能鬆口,一定會咬死。
我翻出電話本,找到小胖家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我找了一間空包房,關住門,等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是小胖父親,我喊了一聲叔叔,讓小胖接電話。
我跟小胖說明天放學我去找他,他嗯了一聲,我沒在電話裡多說什麼,怕他爸爸多心。
這時我聽到外邊有吵鬧聲,連忙掛掉電話,推門出去。
前臺一個男的在拉扯小紅,有幾個保安拽著他,想把他拉走,誰知他就是不鬆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我走過去,問身邊一個保安怎麼回事,保安說客人出來去衛生間,在這裡看到紅姐,非讓她進去陪酒,紅姐不去,就在這拉扯起來。
我走過去,讓保安先鬆手,然後讓那個人鬆開拽小紅的手。
幾個保安聽話的鬆開手,可是這個人依然抓著小紅,就是不撒手。
我說:“我是負責人,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你在這裡拉拉扯扯會影響生意,先把人放開。”
他斜著眼看著我,跟我說:“你
他媽是負責人我就聽你的啊,我是這兒的客人,我是上帝你知道嗎?他媽我每次來都是她陪我喝酒,今天換了身皮就不伺候我了?老子有錢,就要買你的鐘,你敢不去今天老子就把這裡砸了!”
我壓住心裡的火,依然心平氣和的跟他說:“先生,現在她轉行做酒水經理,已經不再做原來的工作,希望你尊重她,不要在這裡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