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眼神冷凜,將滅世鍾取出,一座座放置在湖畔,以手指敲擊,發出輕微的鐘鳴。
沿滅世鐘行走,張若塵將在北澤長城發生的事,逐一講了出來。
小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滅世鐘鳴,始祖對決,冥祖幹掉了命祖?有沒有這麼驚心動魄?這也太離譜,你們怎麼在始祖對決中活下來的?”
無月有些明白張若塵為何會懷疑白卿兒了,擺明冥祖的力量,早就留在滅世鍾內。做為滅世鍾曾經的主人,做為屍魘的弟子,白卿兒怎麼擺脫得了嫌疑?
但,無月總覺得不太對勁。
張若塵早已不是曾經那個年輕氣盛的少年,若真的懷疑白卿兒,怎麼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講出這樣的話?
毫無城府可言。
那麼他的目的是?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嗎?”
無月心中瞭然,站在張若塵的角度,在場包括小黑在內,與此事關係都十分密切,嫌疑也是最大的。
紀梵心道:“就憑滅世鍾,根本不能說明什麼,當初本就是帝塵自己從卿兒手中將之拿去。若冥祖連這一點都能算到,那麼,以祂的手段,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力量存放在滅世鍾內,又豈是難事?”
紀梵心和白卿兒曾在冰王星聯手應對無為和青城雲的襲殺,有過命的交情,自然是要幫她說話。
語氣中,對張若塵頗為不滿。
她繼續道:“星海垂釣者和宮南風對身份的隱藏,讓帝塵失去對身邊所有人的信任。真理殿主的死,九死異天皇的突然消失,危機感從四面八方而來,又讓你加深了這種心態。”
“帝塵質疑的不是卿兒,而是在藉機試探,質疑的是我們在場所有人。”
“但,帝塵啊,連我們都不能信任了,你還能信任誰?”
小黑後悔了,後悔這麼快跑過來,這都是什麼修羅場?
同時小黑有些明白,當初張若塵為何警告他莫要參合進這群女人的爭鬥。這些女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沒有一個性格軟弱,真要聯合起來,張若塵都不一定是對手。
“若沒有別的事,本宗主就先走了!”
小黑小心翼翼後退。
張若塵道:“將滅世鍾帶走,帶到神隕宗封禁起來。”
“啊!”
小黑一臉冤枉的模樣,道:“你不會懷疑本宗主與冥祖有關吧?我雖曾經號稱屠天殺地之皇,但那完全是為了嚇唬人,絕非濫殺無辜之輩。”
張若塵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小黑又道:“好吧,是有一點關係。我祖上乃是亂古魔神中的不死鳥,勉強算冥祖派系的修士,但這都多少代鳥了?關係很有限。”
“第四儒祖到了龍巢,問天君、龍主、女帝都已經過去,你不去拜見嗎?”張若塵道。
小黑並不知道第四儒祖出世的訊息,被驚得不輕,道:“第四儒祖不是早就已經隕落了?張若塵,可別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