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赤裡耶的自封的尊號,路小斌笑了笑然後說道:
“你等與我大鄭並無邦交,所謂稱號也不過是民間私下所取。若是你想讓朕賜名的話,不如帶些禮物進京朝賀,如果能夠讓朕高興,也可以授予你如此頭銜。”
說完之後路小斌露出壞笑,看著她又說道:
“話說叫做太乾單于是不是有點缺水,不如也賞你的閼氏一個封號,叫做‘太水閼氏’如何?”
““哈哈哈哈!!!””
身後的鄭軍將士爆發一陣鬨笑,赤裡耶這才發現自己遭到了羞辱。他立刻憤怒地踢翻了馬車上的那張桌子,站起來拔出腰間的骷髏紋樣佩刀指著路小斌說道:
“你這小畜生!整天關在圈裡的蠢豬、笨羊!你的地盤已經四分五裂,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他們都來找我!我將會,接管你的宮殿,享受你的女人!讓你跪下,給我奉酒!哈哈哈哈!!”
赤裡耶用生硬的大佐口音囂張地喊叫,然後對身邊那些不太能聽懂中原語計程車兵用母語發號施令,眾人聽到之後馬上刻意地大笑起來。
路小斌猜想他可能說的是“給我笑”之類的話。
身邊人那尷尬的笑聲並不能讓他覺得洩憤,於是他又指著身後,對身邊的一個人說了什麼。那個人立即騎著馬回到大部隊中,不一會他身後的野風軍中開始爆發響亮的笑聲,並且逐漸傳到蔓延到外圍的所有軍隊中,聲音震耳欲聾。
這場面讓路小斌想起當年在體育館聽相聲時的場景,不過比起那些觀眾發自內心的笑,這群傢伙笑得都無比虛假,甚至從聲音中都能聽出他們心中的莫名其妙。
看得出這個赤裡耶是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不肯在任何地方輸給對手。
“混賬!你這胡酋!受死吧!”
身後的坐妄彥再次打馬上前想要向對方發起挑戰,但是被路小斌伸手攔了下來。這個傢伙跑到陣前來不是打算單挑或者談判的,而是因為已經將鄭軍圍困所以有恃無恐,特地前來戲弄獵物的。
這傢伙雖然囂張,但也不是沒有資本。經過前幾天的交戰,路小斌已經大致可以識破野風族偽裝的老鼠氣息,並且可以從這些氣息中破譯出他們的能力資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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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赤裡耶的氣息沒有赫連凌媚那般強烈,卻也遠遠高於常人,與路小斌不相上下。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他可能確實也是個天選之子。
這也是路小斌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如果對方是穆孟穎那種外強中乾的貨色,現在可能早就被他從那輛囂張的馬車下揪下來了。
雙方的首領平分秋色,兵力方面鄭軍又遠遠少於野風軍,看上去路小斌是處於劣勢的,這也是赤裡耶的底氣來源。現在外圍的百萬野風大軍正在緩緩向著中間聚攏,準備將不足十萬人的鄭軍圍殲。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中原人的計謀,也低估了路小斌的實力。
“如此說來,單于你是想對我大鄭圖謀不軌嘍?”
“少和我說會話!”
赤裡耶囂張地指著路小斌大喊。路小斌猜他可能是聽不懂“圖謀不軌”是什麼意思,於是想讓自己別說廢話,但是又咬不準發音,因此把“廢話”說成了“會話”。
他又接著說道:
“你,求饒,我,允許你做,奴隸!你,反抗,我,把他們都殺光!”
呵呵,好大的口氣。
野風軍的包圍圈在繼續收縮,但是路小斌卻毫不驚慌,因為他已經感知到了附近的新情況。
“如此看來,閣下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路小斌輕蔑地問道。
“你,打不過,我。你,不投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