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客氣了。”王英朗激動道,看得出來她有意勾引自己,豈不正好。
員外夫人見他這幅高興樣,輕聲笑笑,端起桌上酒杯,稍稍呡了一口,“這酒香甜,沁脾補腎,正好。”
“公子,別站在,坐下來飲一杯。”
“好好。”王英朗木訥應道,隨即坐了下來。
員外夫人端起自己剛剛呡過的酒杯,遞到他嘴前,“公子,請!”
王英朗也不嫌棄,接過酒杯,聞了一下,讚道:“果然是好酒,很香,夫人也香。”
員外夫人眼波流轉,臉上嫵媚萬千,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在隆起的峰前輕輕劃過,軟聲道:“公子還要更香嗎?”
王英朗故作矜持,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喪服,有些拒絕:“這恐怕不好吧,夫人如今正在服喪之中,未免對不起......”
“有什麼不好的,逝者已矣,生者猶存,何必要白白浪費這大把時光。”員外夫人勸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挺了挺身,“況且妾身這身打扮,不更有趣一些嗎?”
“確實更有趣。”王英朗笑著道,目光停留在她身前撐起的衣服上,卻仍有顧慮,“我只能在此留宿一晚,不如你跟我離開此處如何?保你以後過上榮華富貴般的生活。”
“公子恩義,妾身能得公子看中已是榮幸,只是妾身蒲柳之姿,又是喪夫之人,怕是入不了公子的家門。”員外夫人自憐道,“若是公子有意,便陪妾身一晚,今後留下些念想就是......”
王英朗聽到這話,心中喜不自勝,完全放下戒心。
他也不多想想,一個鄉下寡婦,又是水性楊花這種人,聽到有富貴人家公子看上她,卻不為所動,一口回絕。這其中必有深因,不是貪圖這座莊園的財產,就是和這裡發生的命案有關。
不假思索,當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見他喝下,員外夫人心中大喜,嘴角間露出一絲笑意。
王英朗忽然感到一陣頭暈,他甩了甩頭,想要驅散種感覺,但卻越來越沉重,最後再也抵抗不住,意識模糊,眼神迷亂,露出十分猥瑣的神情,伸手就要去抱住員外夫人,
員外夫人見魚兒已經上鉤,不再等待,纖手去解開他衣裳,想要與之‘打撲克’。
然而,就在她解到大半時,手指觸碰到他最裡面的紅色法衣,衣服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金光陣陣,似蘊含著極強的浩然之意,照到她的身上,令她燃燒起來。
“啊!”員外夫人哀嚎一聲,痛苦地抱住腦袋,踉踉蹌蹌,在房亂碰亂撞,座椅橫倒,酒水灑落一地。
這叫聲正是陸淵他們在靈堂中聽到的慘叫。
門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少莊主帶著幾名家丁急匆匆跑了過來。與此同時,陸淵和趙青旋也已趕到。
房門被推開,陸淵卻是怔住,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員外夫人美豔的臉龐開始潰爛,似是牆上的皮層脫落一般,一塊一塊往下掉,從裡面鑽出無數密密麻麻、噁心至極的屍蟲,令人心底生寒。
王英朗身上的金光也慢慢開始消散,最終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