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馨望了陳杉一眼,點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省的,那就請張仲辛公子出題吧。”
原來這個胖子叫張仲辛,陳杉牢牢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只要是跟那個綁架團伙能扯上關係的,除了李玉珠以外,其他人他都要好好算賬。
只見那張仲辛往前走了兩步道:“雨馨妹妹請聽題,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薛雨馨想不到這張仲辛一張口就是以雪景出詩,很明顯這不是她的強項,她想了好一會,卻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陳杉。
陳杉立馬會意,這個張仲辛出的這個詩句,陳杉非常熟悉。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還沒有出現過,但是在陳杉那個世界,早就被前人玩爛了。
只聽陳杉張口就來:“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對仗工整,雖然有點粗俗不堪,卻非常貼合前一句的意境。張仲辛的詩句中描寫的是雪景,卻沒有用到任何一個與雪有關的字,就把一副雪景給描繪的活靈活現。
最厲害的是陳杉答上來的這後一句,他同樣沒有使用任何一個跟雪有關的字眼,用比喻手法將雪花描寫出來,與前文形成畫龍點睛的作用。
一旁的公孫無敵撇了陳杉一眼道:“雨馨小姐,你帶來的這個下人,看來還是有一些學問的。”
薛雨馨道:“在江南第一才子面前班門弄斧罷了,上不了檯面。”
那個江南第一才子公孫無敵不屑的看了陳杉一眼,見他冬天穿的厚實,便開口道:“榜蟹渾身甲冑。”
陳杉一聽立馬就火了,媽的,你這小子罵我呢,他心裡急智上來,嘿嘿笑了聲,答道:“蜘蛛滿腹經綸。”
這話一出,圍觀幾個人皆是呆了一呆,這公孫無敵明顯是在罵那陳杉,卻又被他罵了回來,真是對的妙啊。文人罵街,果真不帶一個髒字。
薛雨馨捂住小嘴,望著陳杉輕輕一笑,想不到陳杉這人,還真是有些歪才,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一旁的胖子張仲辛一聽自己這邊的人被罵了,頓時就來了脾氣,怒道:“大膽,竟敢口出狂言,這公孫公子出的上聯那是非常有意境,你這卻粗俗不堪。”
我日,你出螃蟹,我對蜘蛛,都是罵人的話,大家都是一樣的不堪,怎麼偏偏那個什麼狗屁第一才子就說得,老子就變成了粗俗呢。
“陳大哥,這個可不能算哦。”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陳杉剛要發作,卻聽著耳熟,回過頭去,便看見那江南第一才女趙心怡緩緩走了過來。陳杉這才想起,這裡是她的地盤啊,方才那幾個傢伙又是接龍詩又是諷刺對的,這小妞估計正躲在一旁偷笑吧。
趙心怡含笑望了一眼陳杉,說道:“陳大哥,你這一句蜘蛛滿腹經綸,豈不是連我們也罵了?我便也算了,你就不怕裡邊的才女們用唾沫把你給淹了?”
“呀,原來是心怡妹妹,好久不見。”薛雨馨行禮道,看樣子,這兩個女子也見過面,只是不熟的樣子。
趙心怡笑道:“姐姐哪裡這般客氣,倒是姐姐手下能有這般人才,妹妹很是佩服呢。”
薛雨馨聽趙心怡如此說,又見她稱呼陳杉為陳大哥,似乎是認識這陳杉的樣子,她眼中帶刺地瞪了陳杉一眼。這個陳杉,交友倒也廣闊,竟然會認識節度使之女,關係似乎還不淺,也不知道他還隱藏著多少秘密,越想就越氣,但當下也不好發作。
江南第一才子公孫無敵是趙心怡的忠實追求者,見趙心怡對這個陳杉很是相熟的樣子,加上剛才又受了陳杉的嘲諷,深怕自己在趙心怡心裡落下了壞映象,便急忙道:“心怡小姐,這個下人也沒什麼才學,不知道從哪裡學的口舌功夫,不必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