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從外面回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薛雨馨她要留在丹霞寺陪自己的妹妹,所以陳杉沒有地方去,只能自己獨自呆在自己的小破屋裡。
經過這一次的綁架經歷,陳杉覺得需要弄一些東西來防身才行。
匕首他已經有了,暫時沒有打算要更換的想法,那麼他需要一個能夠出其不意,並且能夠一招制敵的武器。
陳杉思來想去,只覺得單發火槍比較合適他。因為這玩意的工藝水平不會太高,所需要的材料也非常簡單,只要跟鐵匠說明各部件的造型,只需要時間,就可以打造出一把粗糙的隧發槍。
有想法就要去實現,陳杉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故意將組裝成槍支的零件分開,並不是害怕鐵匠把圖紙給洩漏出去,主要這玩意合起來也沒人知道是個啥。為了避免講解的尷尬問題,陳杉索性將每個零部件拆開,讓鐵匠們做出相應的形狀即可。
這個時代的金屬工藝完全不用擔心做不出來的問題,就陳杉發明的那些小孩子的玩具,鐵匠木匠都能夠輕鬆做出來,並且能夠做到量產,所以打磨一個槍膛也就不在話下了。
一直忙到半夜,終於把隧發手槍的圖紙給畫了出來,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睡覺。
藉著昏暗的燭光,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影,黑呼呼的,這是誰大半夜的會偷偷摸摸溜到陳杉的房間裡。由於之前張嘉怡也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房間,陳杉下意識的以為是張嘉怡回來了。
他喜出望外,也沒注意到那人是誰,直接就摟了上去,防止那人逃跑,嘿嘿笑道:“娘子,你終於來了,讓我想的好苦啊,這一次你就別想逃跑了。”
那女子身影一震,竟也回應了陳杉的擁抱羞澀道:“公子這般待玉珠,玉珠一定不會拋下公子獨自離開的,公子能有此心,玉珠便有此情。”
陳杉一聽,整個人瞬間溼了一遍,媽了個雞,認錯人了,自己抱著的這個是那天地教妖女李玉珠。
不能亂,一亂就成王八蛋。
陳杉故作鎮定,對著李玉珠道:“玉珠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討厭,方才公子還叫我娘子,怎的改口如此之快。”李玉珠嫵媚地看他一眼繼續說道:“當日我返回井中之後,尋你不著,甚是擔心,這幾天一直在憂心公子的處境,沒想到你早已經化險為夷了。公子,當初你是怎麼出去的?”
“當日,我是被一個朋友救走了。”陳杉知道她與張嘉怡不對路子,便隱去了張嘉怡的身份。
李玉珠忽然嘆了口氣道:“公子你何必瞞我,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那朋友,便是那張嘉怡吧?”
陳杉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李玉珠冷哼了一聲:“那狐媚子身上用的香粉甚是濃厚,聞了一次,便再也忘不掉。我一返回井中,便聞到了那種味道。不是她還有誰來?”
陳杉頓時就說不出話來,這女人對女人的直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準,醋罈子吃起醋來讓人防不慎防。
見陳杉吃驚的神態,李玉珠就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哼了聲,咬牙道:“我知道便是那狐媚子。哼,她倒是好手段,竟能尋到那個地方。我去救你,她卻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後,趁機助你脫困,也讓你對她留下了更深的印象。這般偷偷摸摸的佔便宜。不是與我作對,又是什麼?”
陳杉哈哈一笑道:“哪有你想的這麼誇張。她是怕我在那裡有危險,便帶我出去的,她還說要好好謝謝你呢。”
秦嵐李玉珠望他一眼,輕道:“公子,你不用替她說話,她要是能謝我,那便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哼,她這樣與我爭奪,我定要殺了她。”
這也不知是她第幾次提起要殺人了,陳杉早就見怪不怪了,嘆道:“你和張嘉怡真的有這麼大的怨恨麼,時時刻刻不忘要殺她?”
李玉珠搖頭道:“公子,你不明白的。我師傅與她師傅,是多年的對頭,我與她,天生就不能共處,何況她又搶我的男人。”她臉紅了一下,偷偷看了陳杉一眼,眼中全是羞澀的神情。
陳杉說道:“即便是兩家有仇,你也不用天天記掛著要殺她啊,我看她待你還算是很好的,也沒見她處處要殺你啊。”
李玉珠悽慘一笑:“那是她假仁假義,我要是信了她的邪,我才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