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田這麼一說,陳杉的內心頓時就升起了一絲羞愧的感覺,人家管理著一塊地區好好的,卻被薛凱這王八蛋給攪了,自己卻還助紂為虐。
陳杉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實話,咱們也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其實也可以。咱們這裡有人手,完全可以把地盤擴大,讓整個賀州城都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有銀子一起賺,把事業做大做強,你說是吧?”
陳田急忙搖頭說道:“不了不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早就想撒手不幹了,卻沒人敢接,正好家裡有點事,就這樣吧,你可要好好地照顧這幫街坊鄰居們,他們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特別是花坊的那些姑娘們,如果不是我出面阻止,花坊的姑娘們大多都是被以前的黑幫給賣到花坊裡的。”
陳杉拿起那塊鼠肉,看看是否熟透,“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大家閨秀,你放心吧,我會讓薛凱那王八蛋好好管理他們的。”
陳田點了點頭,望向屋外的磅礴大雨,心中百感交集,一方勢力隕落,這種歸隱的結果應該是最好的。
就在這時,陳杉走到了陳田的跟前,把還在惆悵的陳田給嚇了一跳,叫道:“你想要幹什麼?”陳杉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伸出雙手探向她的身體,“你在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啊,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雖然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陳田內心卻做著劇烈的掙扎,他們兩個雖然已經講和,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陳杉這傢伙會不會獸性大發。
陳田的臉蛋被擠得通紅,她立馬就做出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留在她準備發作之際,陳杉的雙手一把抓住了她那無力垂在空中的斷臂上,“還好只是脫臼,沒有傷到骨頭,接上就好了。”
這人怎麼回事?原來他只是想幫她把脫臼的斷臂接上,並不是她想的那般齷齪之舉,看來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心腸較好的。
這個想法隨即就被陳田給甩了出去,明明就是他把自己的手給打的脫臼,我居然還會產生感激他的想法來。
陳田一通掙扎,又扯疼了斷臂,痛得她發出一聲悶哼。
“別亂動,還想保住這隻手就給我乖乖的聽話。”陳杉冷聲說道。
陳田被他這一聲給震住了,她見過的人無數,兇殘的,邪惡的,齷齪的,卻唯獨被這眼前的男子給震得大氣不敢喘,可那好強的性格讓她擠出一句話:“放開,就算是廢了我也不讓你治。”
陳杉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臂抬起,大吼一聲,“有老鼠!”
“呀!在哪裡!”陳田被陳杉這麼一嚇唬,差點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還好只是脫臼,沒有傷筋動骨,只需要把脫臼的地方接上去就好了。只是在接上的瞬間會有強烈的疼痛感,陳杉才出此下策,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就在那一瞬間把脫臼的地方給接上了。
你別說,效果還挺好,陳田都沒感覺到什麼疼痛,手臂就被接上了。
陳杉拍了拍手掌說道:“接好了,試一試。”
陳杉這套接骨手法是以前練習散打的時候學會的,他們這種練習武打的,經常會遇到脫臼,所以接個骨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陳田似乎也明白了陳杉的用意,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發現真的被陳杉給接了回去。
“骨頭是接好了,但是紅腫沒辦法,只能讓它自己慢慢恢復了。”陳杉又回到火堆旁,淡淡地說道。
陳田被陳杉的熱心一暖,但是很快她就恢復過來道:“要不是你,我的手也不會脫臼,我才不會感謝你。”
說完,一點也不給陳杉面子,把臉別到別處。
陳杉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只是把手裡的老鼠肉分成兩半,將其中之一遞到她的面前說道:“吃點吧,我陳杉秘製烤老鼠肉,天然無新增,美味十足,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
陳田一把將陳杉手中的老鼠肉拍掉,要不是陳杉手十拿九穩,這等野味還真的就暴殄天物了。
“我才不要吃這麼噁心的東西,我張嘉怡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一口。”陳田惡狠狠地說道。
原來這小妞的名字叫張嘉怡啊,好端端的起個陳田的名字是要鬧哪樣,難道她真的打算做一個娘娘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