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青,是一名赤腳醫生,與人不同的是我不僅僅替人看病,更能治鬼。
聽我父親說,我家有一本祖傳醫書,是上古的岐黃方術,但傳到我爺爺那代之後,跟著他一起神秘失蹤,所以我的醫術全靠父親的言傳身教。
他開了一家小診所,就在村子裡頭,不過收入一直不好,勉強能夠維持我們倆父子的日常開銷。
我們家祖傳的醫術,不僅能治人,更能治鬼,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就是一直沒見過。
跟在父親身後,也一直替村裡人看頭疼腦熱,所以我對如何給鬼治病,十分好奇。
但每當問題,父親總會搪塞過去,遮遮掩掩,似乎其中藏了什麼秘密。
我高中畢業之後,就留在村裡幫父親看診所,一般頭疼腦熱的小病,我也能瞧。
要是碰到了大問題,就得去找他,不過父親經常在附近幾個村子出診,有時候根本見不到人影,全靠我自己。
但村子地方小,人又少,日子過得好好的,哪來那麼多病症?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是閒著。
實在無聊,花費僅有的零花錢,配了一臺電腦,窩在診所裡打遊戲。
但這天,我碰上了一件大事。
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趴在診所的玻璃門上,她鼓起的肚子說明這是一個孕婦,她臉色慘敗,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身下還在滴著液體。
我頓時就明白,她這是要臨盆了啊!可我這一個小診所,根本就沒有接生的條件。
要是我父親在就好,我也沒這個能力去幫人接生。
我本想拒絕,讓她趕緊找車去鎮子上,但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以及目前的情況,肯定是撐不住到鎮子裡的那段時間。
只能開門,讓她先躺在診斷床上,一邊安撫,一邊打電話給父親。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父親卻表示詫異,說村裡也沒聽說有人懷孕。
我這時才意識到,這女人並不是我們村的,只是我們這窮鄉僻壤,也不會吸引外地人來旅遊幹什麼的。
我詢問她的身份,女人已經很虛弱,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她是隔壁村子的王曉蘭,因為附近就我這一家診所,實在沒辦法了,才趕了過來。
我又接著問她的家人在哪,王曉蘭卻閉口不言。
我詢問父親現在該怎麼辦,但聽完王曉蘭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小聲吩咐我,讓我把她趕出去,堅決不要幫她接生。
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我也清楚,他並不是這麼狠心的人。
因為他常常對我說,“醫者仁心,賺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賺陰德。”
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不讓我救人?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濟,可現在情況緊急,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爸,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救人是大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賭氣,父親的偉大形象在我的內心崩塌,我甚至以為他是一個害怕惹麻煩,就放棄救人的膽小鬼。
丟下手機,我翻找診所內所有能用的東西,然後幫王曉蘭接生。
眼看孩子的頭就出來了,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只要腦袋出來,剩下的就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