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孤鴻子似乎找到了把柄,眼珠轉動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有所求,不過必須付出點代價,否則輕而易舉告訴你秘密,這還是我麼?”
“死到臨頭還嘴硬,最好就把鬼新娘屍身的秘密告訴我,再把魂絲交給我。否則,我可沒這麼好的耐心,反正對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
不為五斗米折腰,是杭靜齋的原則,絕不會為些事情而去妥協,即便對自己幫助很大。
“做夢!”
孤鴻子知道這是最後的希望,所以絕對不會告訴杭靜齋。
“上次我都不知道原來魂絲可以抽取,你說,我要是抽取了你的魂絲會怎麼樣?”
這種似笑非笑,赤裸相待的威脅讓孤鴻子瞬間覺得,眼前的年輕男子是如此的恐怖。有樣學樣完全不像初入鬼修境,而是很辣的老江湖。
“你敢!”孤鴻子壓根不想聽,反而規勸利弊,露出惡狠道:“抽取魂絲天理不容,我是修仙者,仰天存在不怕天理,你一個小小鬼修敢觸法則,你可知道後果?”
其實這種話就說對了一半,鬼修的確不敢抽取魂絲,但修仙者依然如此。
“是麼?”露出邪魅一笑,杭靜齋操著本地口音道:“上次的魂絲不就在你身上麼?我抽取你的,然後偽造成你自我抽取,就當是你自己閒著無聊,抽取自己的魂絲又能怎麼樣?”
五顏六色的魂絲從孤鴻子衣裳中緩緩飄出,這是芸孃的魂絲,帶著芸孃的記憶。這時的孤鴻子臉色大變,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鬧著玩的開玩笑,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毛小子。
“適可而止,抽取魂絲乃是天地大忌,萬萬不可犯錯。”
不知什麼時候,衚衕口走來一位身著環衛服飾的掃地工人,瘦如骨柴臉上佈滿褶皺,淚腺綿長就像十幾天沒洗過臉。
這個點走在街道上的除了夜生活豐富人士,只有可敬可佩的環衛工。只是,他能看到陽魂,莫非也是鬼修?
“你是?”
杭靜齋注視此人可非等閒之輩,大冬天一件輕薄環衛單衣,頭頂血氣澎湃不散猶如百倍糖漿般粘稠。拿著掃把一步一拐邊走邊掃,還非常細心的把路邊垃圾給撿到後背竹筐,甚至邊邊角角都沒放過。
“這些孩子,有事沒事就來夜間暢飲,喝壞了身體誰給你們負責?每次來都把路邊弄得亂糟糟,不是吐一地就是發生男歡女愛的苟且之事,年紀輕輕可以折騰,可把我老頭子熬壞了。”
就像路邊的隱形監控,環衛工人能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天天呆在角落裡偷窺發生的事情。看到剛剛那些小混混掉下的棉帽子,心疼的撿起來拍拍灰塵。突然間,一個晃動就來到杭靜齋跟前。
“鬼差!”
孤鴻子見狀大聲叫起來,看似柔弱的環衛工人,實則是鬼差,只有鬼差才擁有有這般實力。
“你想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