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不給我帶走李四那混蛋，我是不會下去的，格老子就是要他們全家不得好死。”
這哪是來飯店？分明像是黑社會來找茬的，杭靜齋被嚇一跳。
“你以為我這是什麼地方？還想在我的飯店碰瓷麼？我告訴你有多遠滾多遠，讓我看到了一頓找打。”
把自己給氣的忍不住罵了起來，這一下戴東官臉色大變，手裡的胡椒粉差點掉落在地上。
“我要生氣了，我要生氣了。”
頭頂菜刀的陰魂頓時激動萬分，捂住耳朵不停顫抖，而杭靜齋能看到一股灰濛怨氣陰魂頭頂聚攏，原本呆滯的雙眼露出詭異。
“息怒息怒，先喝杯苦腸茶潤潤喉。”
戴東官不知道從哪冒出一杯純用濃縮咖啡並且是冷水沖泡而城的苦腸茶，頭頂菜刀的陰魂居然瞬間消散怨氣，就像孩童般雙鼻慢慢吸伺，詭異的眼神逐漸變為呆滯。
“這傢伙怎麼這麼好打發，喝杯這玩意就好了？”
一番操作看的杭靜齋目瞪口呆，若是人發怒，恐怕沒個大價錢是不會解決的，而眼前的陰魂居然僅僅被一杯濃縮咖啡給吸引了。
“這類陰魂也稱遊魂，人死後若是怨氣或執念積攢，便會不肯前往陰間，若得機遇怨念增生便會成為兇魂，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厲鬼。兇魂作惡危害陽間，而河間府雖有鬼差坐鎮，但畢竟地域龐大，根本無暇顧及到這麼多。”
原來如此，只有惡氣沖天的兇魂才會引起河間府的高層鬼差注意，若是僅僅危害幾人，或許都不會去留意這件事。
這也難怪戴東官盡心盡力，但如此盡心盡力也不收錢，那是圖什麼？
“戴老闆，我有個疑問。”
戴東官何等聰慧，一眼就看出杭靜齋心中的疑慮，反手便是拿出一枚沉木所雕的木牌道：“因為就是這，善緣牌！”
木牌約手機大小，樸實厚重，摸上去便是一股濃重的年代氣。正面鐫刻著‘執令’二字，而反面則刻畫著戴東官的生辰八字，唯獨底下出現一個奇怪的繁體數字。
“這個一四四二是什麼意思？”
“善緣！度化一個陰魂便能得到一點善緣，為河間府辦差也能獲取不等的善緣。善緣可是個好東西，能在盛元當鋪兌換各種所需，算是我們的酬勞。”
一說到盛元當鋪，戴東官眼神充滿期待，彷彿自己馬上就能前往兌換。
“我什麼時候才有這善緣牌？還有，為什麼是要去盛元當鋪，不是河間府直接發放麼？”
工資難道不該老闆發，難道還要其他人發？
“三個月後，大概你度化一百個陰魂才能獲得善緣牌，城市成為河間府的陰差。至於為什麼去盛元當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兌換去那便對了。”
原來戴東官也有不清楚的時候，杭靜齋原本還想繼續發問，奈何陰魂食客已到，所以只能埋頭苦幹。
一大晚的時間足足度化七個陰魂，對於這個結果非常滿意，臨走的時候戴東官不忘讓其桑葉水擦身。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按照這個演算法不知道猴年馬月你才能有出息，就算和這個糟老頭子一樣成為茶膳坊老闆，還是沒出息。”
一路上玄冥道人不停鄙視，總而言之一句話，在這打工沒出息。
“我這叫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萬一你的本事不濟根本無法改變我父母的命運，我還能去求求城隍老爺，你說不是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