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正北門。
只以為勘破了陳九州陰謀的司馬嚴,一時間,整個人更加意氣風發。按刀立在城上,遠眺著城外的情況。
他覺得,在此種情況之下,那個東楚的陳九州,極有可能,會再次用疲兵之計,進犯城關。
「陳九州的計劃,都已經被看穿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司馬嚴冷笑。
還是那句話,只要死守在許昌城,那麼陳九州很大的可能,會攻不進來。頂多是,會用各種女幹計來取巧。
便如這會的疲兵之計。
眯起眼睛,司馬嚴緩出一口氣。只需要打下一份戰功,那麼,他的太子之位,必然是穩了。
「太子,來了,楚人又來了!」
正在沉思的司馬嚴,一下子被打斷了思緒,卻沒有任何的怒意,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不出他的所料,那個陳九州,終究是又來了。
「太子,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在司馬嚴身邊,一個隨軍的軍參,想了想凝聲開口。
「有何問題?現在的陳九州,對於攻城之事,已經是束手無策。他肯定是沒辦法了,才會用這等的拙劣之計。」司馬嚴冷笑。
在先前,他斷然不會小看陳九州。但現在,連著兩次的拙計用老,司馬嚴忽然發笑,即便是城外的天下第一智士,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
「那太子,要不要派投石營。」
「無需,我說過了,這只是疲兵之計。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陳九州斷然不敢真正攻城。只需要讓步弓營掠陣,拋射飛矢即可。」.
城裡的巨石,算得上是戰略物資,無端浪費太多,他在敬天殿裡的父皇,定然是不喜的。
左右,也不過是一場疲兵的女幹計。
如司馬嚴所料,在射了兩番之後,城外的東楚方陣,便迅速往後退去。這番模樣,惹得司馬嚴仰頭大笑。
「陳相,士卒計程車氣,有些低落了。」司馬楚小聲道。他原來以為,陳九州肯定要錯愕。
卻不曾想,聽見後的陳九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陳相,這……今夜還要不要佯攻?」
「不需要了。」陳九州搖頭。
在旁的司馬楚嘆息一聲,「也是,許昌城高牆厚,確實不好對付。」
陳九州笑起來,「本相的意思是說,今夜可強攻一輪。」
「強、強攻?」
「正是。」陳九州聲音不變。實話說,先前的一次次佯攻,已經讓司馬嚴失了防備之心,哪怕下一次,依然會以為是什麼疲兵之計。更有可能,司馬嚴只以為是一場破綻,腦子一熱,會出城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