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番乃是厘族人蠻橫無理,居然敢當街行兇,兒臣是在看不過了,才讓人出手。」
「皇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都給朕回宮。」司馬唐冷冷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在許昌城外,可還有楚魏聯軍的圍城。戰事緊張之際,兩個接班人卻為了一件小事情,忽然要打生打死。
「父皇——」
「朕說了,先回宮!這兩日,你二人都留在宮裡,不得擅自外出。否則,若是讓朕知道,定然重責不饒!」
不得不說,司馬唐的這一計,算得不錯。短時之內,把生亂的小火苗,瞬間給撲滅了。
「從今日起,有結黨營私者,若被朕知曉,一樣以重責不饒。」留下最後一句,司馬唐冷冷地上了龍輦。
唯有那些,一個個趕來助陣的雙方諸將,都一時有些害怕起來。
「陳相,開始生亂了!」許昌城外的中軍帳,司馬楚拿著一份軍報,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牛貴與司馬嚴二人,為了太子之位,已經變得對立起來。昨日
的時候,還在街上差點大打出手。若非是司馬唐來的及時,這早已經成了一場禍事!」
在先前的時候,司馬楚可是許昌城裡三軍主帥,在許昌城裡有內應並不奇怪。不過,如這條資訊,陳九州同樣收到了黑衣組的情報。
「司馬唐這條老狐狸,現在的話,相當於把牛貴和司馬嚴兩人,都齊齊隔開了。只可惜,這把火還沒燒旺。」說著說著,司馬楚又是一聲嘆息。
「司馬兄,沒事的。這火兒,它遲早要燒起來。除非是說,司馬唐敢下決心,廢了其中一個。」
「但他不敢的。」
一個是血脈之子,而另一個,則是軍中的一大勢力。不管是哪一個,按著司馬唐的性子,都是不會輕易放棄。
兩者既然已經對立,只怕在以後,禍事會越來越多。
到那時,因為兩個太子的事情,使得許昌城動盪不安,甚至是內部廝殺,便是聯軍攻城的最好時機。
「陳相此番,當真是妙計。」司馬楚舒服地吐出一句。
陳九州笑了笑,「不敢居功,這件事情之上,司馬兄同樣功不可沒。現在,我等只需要靜待時機即可。」
先前的糧草,已經從東楚送來。雖然並不算多,但足夠楚魏聯軍,幾乎兩個月的用度。
現在只需要穩住,再借機攻城,便是最好的上策。
如果有其他選擇,陳九州也不想連年征戰。只可惜並沒有,整個天下風雲變幻,他是擔心,若是晚了一步,又要釀出一場後患無窮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