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來兩個月。”夏驪咬著嘴唇,聲音有些不甘,“陳九州,我也不知,能不能懷得上。”
“我們……很多回了。應該沒問題。再說了,我這又不是一去不回,頂多下次回來,我多努力些。”
“胡說什麼!”夏驪紅了臉。
“這一茬,又是你自個提的。”陳九州努著嘴。
“你——,在外面小心安全。”夏驪罵不出來,忽而就紅了眼眶。
嘆了口氣,陳九州走上前,將夏驪一把抱住。
在旁邊,小肚明顯的白寄春,也同樣紅了眼睛,抱住了陳九州的另一側。
“都莫哭了,大不了在外頭幾個月,我便回來。記著,若遇上了事情,便去找馮胡商量一番,那小老頭,還算個忠臣的。”
帶著左龍,陳九州有些沉默地回頭,只走出了大街,在後頭的啜泣聲,便響了起來。
送他出城的人群,除了百姓,連小皇帝夏昭都來了。浩浩蕩蕩的,擠滿了城門兩側。
和夏昭拜別,陳九州平靜地往前走。
“陳相,一路平安!”
“陳相再打一百場勝仗!”
剛上馬車的陳九州,聽到後頭這一句,沒由來的嘴巴一抽。
一百場,這把他皮子扒了,都未必湊得到。
“一路平安——”
……
與此同時,趙國腹地東側,十九個義軍頭領,難得坐在了一起。
先前稱帝雍國的那位江匪頭子,無疑是坐在主位,目光有些倨傲,看著下方兩側的其他頭領。
按照規矩,這一次每個義軍頭領,都能帶兩個護衛。一時間,偌大的中軍帳裡,都擠滿了人。
“都來齊了。”江匪頭子叫陸耀,約莫是剛做了皇帝,顯得無比意氣風發。
“列位也看見了。便如我雍國稱帝,還不是一樣無人敢亂動。趙國?趙國已經名存實亡了。窩在許昌城裡,聽說連五萬的大軍都沒有。”
中軍帳裡的義軍頭領,聽著都認真點頭。
陸耀並沒有說錯,以前強大如斯的趙國,已經名存實亡。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殼子。
“我便說了,為什麼只有那些王侯將相,生來就活得富貴?而我等這些人,偏偏要活得這般辛苦?”
無疑,這句話很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