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最先的調派,司馬楚和司承兩人,紛紛帶著大軍,守住其他的兩座城門。
“陳相,敵軍主攻的方向,莫非還在正北的城門。”
“按理說應該是,但不排除會有變動。”
三座城門離著不算太近,作為機動的裴峰,尚在養傷,只留著不到三萬的驍騎營,在幾個東楚軍參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看著局勢,隨時等候調派。
若是動作稍晚,其中一座城門被打破,真要欲哭無淚了。
“十五萬人,敵軍十倍於我……”司馬佑聲音微變,這一次的決戰,讓他心底的擔憂,到了極致。
“並非真只是十五萬。”陳九州猶豫了下,淡淡開口。
“莫非是東楚的援軍?”
“不是。是本相埋下的人馬,本相一直在想,如何讓這支人馬,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許昌城外,東面固然是江河,司馬楚帶著萬人防守,應當問題不大。”
“最危險的城門,要數南北兩座城門,離得也最遠。司承帶著三萬人,若是被重兵叩關,一時守不住的話,許昌便會被攻破。”
“更有可能,南北兩座城門,會被同時發起強攻,左右敵軍的兵甲很多,完全是足夠的。”
“不若立即派兵去馳援。”
陳九州搖頭,“兵力過少,一直是許昌城的最大問題,如果再分散兵力,即便是本相,也沒有信心守住北城門。所以,七成的兵力要留在北城門。”
司馬佑身子微顫,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放心,我看過了地勢,許昌城南門,盡是山巒老林,敵軍想要繞去南門,未必會一路風順。”
“陳相,這要如何說?”
“本相先前說過,正是考慮到兵力的因素,在哪裡,我埋了暗子。”
……
趙國,許昌城外的山林。
族長扎圖站在高崗上,面色凝重地看著下方數萬羌人大軍,盡皆揹著戰弓,手提彎刀。
這段時間以來,陳九州對於西羌人部落的援助,可謂是極善極美。
古往今來,從未有任何一個國家,會如此厚待他們,偏偏是那位東楚陳相做到了。
先前陳九州出使趙國而留下的友誼,已經被西羌人刻在了石碑上。
“東楚陳相有難,我等,救或不救!”
“自然要救!”
在扎圖的面前,無數道怒吼的聲音響起。
留在西羌人部落裡的王賀,以及小巨人洪崩鹿,皆是露出了笑容。
在他們的面前,至少有近四萬的西羌人大軍,足夠做很多事情了。這一次趙國危機,可見,自家陳相的目光,是何等的深謀遠慮。
“西羌人擅長山林作戰,我等便截敵于山林之中!”扎圖揚起了木杖,老態龍鍾的臉龐,也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