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龍那邊的大軍,應該入趙國腹地了。”城頭上,陳九州皺住眉頭。
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幾日時間,在許昌城的外頭,便會有密密麻麻的近兩百萬大軍。
若是平時,這等的數目足夠驚住很多人了,但現在,整座許昌城是退無可退。
“刺!”
城關下的練兵場,還有趙國的大將,帶著新募計程車卒,不斷在臨場操練。
數萬的民夫,往城關下不斷推來投石車和巨石,一架一架的鐵刀車,也開始推了過來。
陳九州沉下一口氣。只要許昌不破,趙國皇室不滅,等北人退了,尚還有機會奪回一些疆土。
否則,到時候沒了屏障,楚魏兩國,真要是玩命堆人頭了。
“陳相,北人那邊,依然沒有異動。”司馬佑站在旁邊,語氣發沉。這些時日,他都跟在陳九州身邊,不知覺間,原本的白淨的臉龐上,也有了些蕭殺之氣。
“還是那句話,在等會師了。”陳九州嘆著氣。
明知道這是一個死局,但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
“陳相,那我等現在做什麼。”
“鼓舞士氣,準備生死一戰。”
“鼓舞士氣?”
陳九州轉過頭,聲音有些發沉。
“陛下,若不然給汝父皇舉辦國喪。”
“國喪?陳相,這等時候……”司馬佑臉色一怔。
“陛下有沒有聽過,哀兵必勝的道理。國喪之時,你便說汝父皇是為了守護趙國江山,壯烈戰死。如此,勢必會激起守軍計程車氣,說不定,還會徵募到更多的兵力。”
實則還有另外一種手段,強制許昌城內的百姓入伍,用人頭來填城壑。但這樣的法子,陳九州不太想用,以現代人的眼光,過於殘忍。
“好,便按著陳相的意思!”司馬佑冷靜點頭。現在,他能相信的人,只有面前的陳九州。
“左龍。”待司馬佑離開,陳九州才緩緩開口。
“陳相。”左龍急步走近。
“能射得到麼。”
“距離有些遠,會耗費太多體力。”
“無事。你每日想辦法,射個兩三人,讓守城的人看著就行。”
“陳相在鼓舞士氣。”左龍露出笑容。
“聰明。”
別無他法,陳九州現在,只能將資源利用得最大化。
……
又是二日過去。許昌城內外,終於迎來了久違的一場雨水。淅淅瀝瀝的,沖刷著附近的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