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甫怒極反笑。
卻冷不丁的,被白憲長刀一擲,便割紅了整條肩膀。
慕容甫痛得臉色發白,還想追殺白憲,卻發現白憲已經被人護著,退到了後邊。
“該死!這是不善馬的南人?”慕容甫瞪著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即便是最精銳的烈雲火騎,這時候被堵了迂迴衝鋒的路,能發揮出的優勢不大,幾乎是一比一的戰損,和麵前的敵騎硬殺。
“王、王爺救我!”地上的王巍,斷了半條手臂,不斷開口嚎啕。
慕容甫冷著臉,將王巍拉到馬上。
“王、王爺,這種時候,對我等已經不利,不如往後殺開一條血路,先撤軍離開。”
“撤?兵力相等,殺不過這些南人騎兵,指不定以後要被人笑死!”
“王爺啊,我等是中埋伏了,沒法子的。”
這一句,讓怒火攻心的慕容甫,一下子變得冷靜下來。他抬了頭,看著周圍的情況。
七萬的鐵騎,在這等憋屈的環境下,無法發揮該有的力量,被圍著廝殺。雖然說敵方也有戰損,但終歸是他這邊的人馬,戰損更要慘重。
罵了聲娘,慕容甫咬了咬牙,“大軍聽令,隨本王殺出重圍!”
慕容甫不知,聽了王巍的話,他這一番命令,實則是讓這幾萬的鐵騎,更加陷入絕境。
越混亂,便越需要守住本心,這才是為將之道。
似乎並無太多阻撓,慕容甫帶著三萬多的殘軍,狼狽地往後逃去。
陳九州嘴角發冷,冷冷抬起了破梁劍。在他的身後,幾萬的鐵騎,也紛紛抬起了武器。
將後背暴露給敵軍,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一件蠢得發綠的事情。
“所有人,聽本相命令!此一戰,乃是我南人大勝,追剿北人逃軍!”
“吼!”
五萬多的鐵騎,在陳九州的命令之下,怒吼著打起韁繩,往逃竄的北人騎軍追去。
“快、快跑!”慕容甫回頭來看,驚得無以復加。
“王爺,這、這南人怎敢的!”王巍聲音發顫。
“你個狗頭軍師!誤我大事!”慕容甫怒吼著抬手,將馬背後的王巍,一下子推翻在地。
在後的鐵騎踏馬而來,不多時,泥地上變多了一灘肉醬。
“擲槍!”
離著已經不遠,陳九州冷冷下令。
暮色中,一根根的鐵槍,往前狠狠地擲去,不多時,便聽得見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