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的話,除了裴峰之外,在場的樊修和司馬奕兩人,盡皆是臉色吃驚。
“陳相,若不然想其他的法子。”樊修凝聲開口。
“別無他法,算是絕地求生了。”陳九州臉龐認真,“我只希望烏沙郡,至少這幾日的時間,能堅持下來。”
“樊修定不辱命!”
樊修目中有淚,急忙抱拳。在旁的司馬奕,也遠沒有想到,陳九州會為了趙國,這麼拼命。
即便是什麼屏障之說,這份勇氣,也難能可貴了。
“暫時的法子,便是這樣。不過,二位記得,可讓一個體形相仿的心腹,穿上本相的袍子,偶爾走出在城頭。”
“陳相這是何意?”
“魚目混珠。若是慕容盛以為本相在烏沙郡內,定然不會過於緊逼。而且,本相帶著騎兵在外,也不會有人發現。”
“天色漸黑,便去通告烏沙郡裡的百姓,今夜宵禁,只帶三日的乾糧,本相帶著七萬騎兵,立即出郡!”
……
“宵禁!今夜宵禁!”
天色才剛暗下,一隊又一隊的巡邏趙軍,便急急握著武器,守在了各個街道之前。
這些人,大多是樊修的心腹,按著樊修的命令,早早佈置在了東邊的城門。
“恐城裡有奸細,馬蹄裹上袍布。”陳九州凝聲開口。
不多時,七萬騎的人影,盡皆動作起來。
易了衣服之後,現在的陳九州,不過身穿一件簡易至極的軍參戰甲,揉了揉眼睛,他抬起頭,冷冷看著前方。
隨即,才重重揮下手勢。
七萬騎裹著袍布的戰馬,隨著韁繩的抽打,立即緩緩奔襲出來,只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便都奔襲出了城關。
“陳相,我們去哪?”
“先去三十里之外。”陳九州冷靜應聲。五十里之外,動作快些的話,都不用一個時辰,都足夠趕回烏沙郡。
“聽陳相的!”
七萬人的騎軍,迅速往前狂奔。
……
翌日的晌午時間。
烏沙郡外,終於迎來了浩浩蕩蕩的大軍,從城頭往下看,密密麻麻的,盡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長伍和軍陣。
“將近七十萬的大軍。”立在城頭,樊修眼色發冷。
雖然說現在的城裡,也還有近四十萬的趙國軍隊。但實則除了五萬的精銳大戟士,餘下的人,估摸著士氣都崩碎了。
若是這等時候,自家陛下並不消沉,鼓舞士氣的話,或許還能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