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左龍立在邊上,冷冷一聲怒喝。
在場的人,包括什麼張大標夏玖的,皆是不敢亂動,匆匆“撲通”一聲,跪倒在陳九州面前。
“陳相,與、與我無關的!”
陳九州煩躁地抬腿,將嚎啕的夏玖一腳踢飛。說起來,平安王一家,若非是他力保,早就滿門抄斬了。
“福安王,你最好先別說話,本相在氣頭上,若是再動怒,會忍不住殺了你。”
聽到這一句,夏玖急忙嚇得伏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本相只問一句,英烈祠那邊的老卒,是誰殺的。”
“說!”
嘭!
陳九州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嚇得那些跪著的人,冷不丁臉色一抽。
“若是再不說,一個都別活了!”
許久了,陳九州都沒有這般生氣。那僅餘的幾十個老卒,相當於整個東楚的寶貝。若非是這些老卒不喜歡太奢侈,哪怕要建造一座行宮供著,他也在所不惜。
八千老卒奔赴楚江,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東楚的盛世。
“取刀來!”
左龍沉著臉,立即摘下隨身短刀,遞到陳九州面前。
“講不講!”
“陳相,不、不關我等的事情!”
喀嚓。
陳九州冷冷揮刀,砍斷一個公子哥的手臂。長時間的馳騁沙場,他早已經養成了殺伐果斷的脾性。
被砍斷手臂的公子哥,痛得不斷大叫,卻又急忙被旁邊的人,用手掩住了嘴。
“夏玖,你來說。”陳九州緩了口氣,繼而冷冷開口。
這一下,夏玖不敢再說“不知”了,他是知道陳九州的,對於陳九州,他也和夏昭一樣,生不起絲毫的忤逆之心。
“陳、陳相,似是柳統領家的公子。”
“哪個柳統領?”
“御林軍第三哨……”
“有人合謀?若是此時說出來,本相可酌情饒恕,若是不說,等本相查了出來,那就別活了。”
“整個南陲,只要本相一句話,你哪裡也逃不得!”
陳九州冷冷地重新坐下,將短刀拍在桌子上。
終於,第一個戰戰兢兢的公子哥,倉皇擠出了身子。
“那日柳、柳貴醉酒,要調戲民女,被那位老卒看見,便呵斥了一番。”
“所以,你們便殺人了!”
“陳相,我並無參與!是柳貴和他的那些家丁,一起動的手,我還勸了兩句,說東楚老卒不能動。”
“他人在哪裡?”
“昨夜去了青樓,這會兒,估計還在睡覺。”
陳九州冷冷起了身,還沒走出幾步,便發現幾隊的御林軍,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陳、陳相,聽說陳相有事,我等來晚,還請陳相恕罪!”
“正好,隨本相一道——對了,哪位是柳統領?”
“回陳相,柳統領今日並不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