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在一個時辰之後,高堂貫終於小心翼翼的,從外面躍了進來。
“陳相,都取到了。”
“貫兄,你等會便留在這裡,將這些東西,磨成顆粉。”
“磨成顆粉?若是做藥材,為何不熬?”
熬成藥湯的目的性,太過明顯,反而是磨成顆粉之後,再想辦法裹成藥丸,效果會更好。
“磨成顆粉之後,切莫灑了,本相去宴席之後回來,自有妙用。”
“陳相,曉得了。”
陳九州點點頭,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只好帶著左龍,往營地裡的中軍帳走去。
這些所謂的聯軍,仗都沒打過幾場,盡是顧著觥籌交錯了。
“喲,陳相來了!”
那位相熟的的小國君,似乎是叫盧圖,自從會師之後,對陳九州算是比較不錯的一個。
“陳相快請。”司馬默也難得打了個招呼。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需送司隆去了魏國國都,他的大事,便算可期。
“來,我等同飲,敬公子!”
“敬公子!”
那位公子司隆,哆嗦地抓起酒盅,怕又咳起來,只敢小小抿了一口。
“公子啊,在這裡的,盡是助你登基的人,你可是小氣不得。”司馬默眯起眼睛。
這一句,讓司隆咬了咬牙,將酒盅抬起來,一口喝盡。果不其然,一張臉憋得蒼白之後,眼看又要開始咳嗽。
幸好旁邊的近侍取了手帕,替他掩住了口。
即便如此,低嘶一般的咳嗽聲,還是縈繞在了整個宴席的軍帳。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也懶得多問一句,反倒是與身邊相熟的人,繼續開懷暢飲。
陳九州微微眯起眼睛。
說實話,他對於這位公子司隆,實則也沒有好感,但為了司承的事情,只能想辦法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列位聽說了吧,魏國的那位國君,現如今也下了罪己詔,向本盟主承認了八道大罪。”
司馬默放下酒盅,饒有興致地繼續開口。
“盟主,然後呢?莫非是那位魏國國君怕了?”
“估計是真怕了。”司馬默有些好笑,“前些時候,便來了飛書,說恭迎我聯軍入魏,絕不阻撓。”
角落裡,陳九州靜靜聽著,一顆心總算鬆了下來。從那位司承的表現來看,還算得上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日後聯軍蕭清了其餘勢力,再撤出魏國,那麼這時候,才是司承的最好機會。
當然,還是那句話,這一切的前提,是司隆短期之內,不能死掉。
否則,整個魏國,便真的救無可救。
“這世上,有德者身居高位,所以魏國之君的人選,已經毋庸置疑。”
“我東楚,支援公子司隆。”剛等司馬默的話落下,陳九州第一個表態。
這份搶答,不僅是司馬默,連在後面的慕容盛,都不禁微微出奇。
面色死白的公子司隆,也回了頭,衝著陳九州,感激了一番。
“哈哈哈,不愧是陳相,來,我等敬陳相一杯。”
陳九州笑著舉起酒盅,一飲而盡。
左右,不過是想混個臉熟,現在目的剛巧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