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迅速走入瑩妃的房間,面前的景象,讓陳九州驚得臉色發白。
一具女子屍體,臉色死青,連眼睛都鼓出來了,一無遮攔地躺在地上。
旁邊的閨床上,染滿了鮮血。
“陳相,這、這是人皮。”武程拿起一方物體,僅看了看,便面色凝重。
“陳相猜對了,那位哪裡是什麼瑩妃,分明是易容了的。我就奇怪了,甄瑩是多好的一個賢惠姑娘,一下子變得那麼歹毒。”
“她人呢。”陳九州咬著牙,只覺得心底越發地恨,“不管是誰,務必要把她揪出來。武程,立即封鎖國都,往來人等,細細盤查!”
房間外,甄府裡哭訴的聲音還此起彼伏,讓陳九州愈加煩躁。
堂堂一代權相,被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子玩弄於鼓掌。
……
啪!
將一摞人皮擲在書桌前,夏琥整個人嚇得往後鑽去。
“這就是你愛著護著的瑩妃。”陳九州聲音發冷,“你且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這什麼東西?豬皮嗎,陳相這太髒了,煩請拿開。”夏琥捂著鼻子,誇張地拂著衣袖。
“什麼東西?本相便告訴你,便是這張人皮,差點害得東楚內訌,朝綱震碎!”
“陳相這是何意?莫非是說,瑩妃是用人皮假冒的?”
“你以為呢!也便如你這種傻子,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陳九州冷著臉,將人皮擲到夏琥身上。
“告訴本相,那個奸妃,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資訊?”
“什、什麼資訊?她不是甄家之女嗎?”
陳九州嘆了口氣,他原本還想詢問一下,看夏琥有沒有能提供的線索,現在一看,似乎是個荒唐至極的想法。
“這段時間留在書院,你最好安靜一些,本相心情很不好,真把本相惹得生氣了,你這皇帝便不做了,自個尋一個小郡,做個安樂公吧。”
夏琥神情諾諾,隱約猜出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再頂嘴,冷著臉把頭垂下。
“青松先生,勞煩。”緩出一口氣,陳九州不忘走到李青松那邊,躬身施禮。
李青松神態平靜,也不多說話,只淡淡吐出四字,“盡我所能。”
“勞煩先生。”
待走出書院,外頭的天色,已經沉沉暗下來。
離著甄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即便是封鎖了城,依然一無所獲。
那個易容女子,宛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會武功,在國都又人幫忙,她能躲到哪裡?”
這並非是臆斷,而是陳九州思考後的結論,但凡有點武功傍身,也不至於會用鈍器砸人的手段。
“武程,告訴黑衣組,從皇宮開始,鋪下去,把那個奸妃給本相找出來!”
……
“把她給我找出來。”乞活山上,白慶龍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