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東楚武舉選拔!凡我楚人,皆可憑藉身份牙牌,上臺挑戰。”
皇宮外,偌大的擂臺,已經擺了兩三日。
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太過出色的人才,稍好一些的,也頂多是小統領的水平。
坐在主位上,陳九州有些失望,眼看著天色昏黃,再沒有興致,繼續逗留下去。
“做了武舉人能吃飽飯?”
一個正看得興致勃勃的書生,冷不丁耳邊聽到一句,回過頭,發現是一個帶著竹笠的男子,似乎是真餓了,不時揉著肚子。
“自然能吃飽,這一次,可是陳相親自考核的。”
竹笠男子努努嘴,猶豫了下,準備往後隱去,卻不料沒走幾步,又發現那個該死的黑袍人,立在人群后方的瓦頂。
“還有沒有人上臺!”軍參立在擂臺上,環視下方開口。
“有!這裡有一個!”
書生突然攀住竹笠男子的肩膀,大聲長呼。
原本沉靜的人群,又一下子熱鬧起來。
人群后的瓦頂,黑袍人身影一冷,瞬間原地隱去。
高堂貫此刻有些發懵,他哪裡想上什麼擂臺,但眼下的光景,似乎是不上不行了。
再者,總比那個陰惻惻的黑袍面具人要好吧。
沒有過多猶豫,高堂貫一個掠身便躍上了擂臺,隨後一記衝拳,便把連勝了十餘場的一個軍中統領,兩拳甩飛。
全場皆是大驚。
連陳九州也忍不住,急忙起身。
“左龍!去試試他。”
在旁的左龍聞聲,輕功一掠,也躍入擂臺,兩人僅點頭示意,便立即鏖戰到一起。
不到二十招,左龍立即敗下。
當然,左龍作為金弓將,最大的本事,乃是射箭,像這種近戰搏殺,算不得一流。
“連金弓將都輸了……這到底是誰?”
“恐怕要我東楚虎候出馬,才能鎮得住此人。”
“好!”陳九州起身鼓掌,忙活了幾日,到如今,總算是看到一個真正的高手。
高堂貫無奈一笑,只得衝著擂臺十分,輪流拱手。
陳九州剛要再說兩句,卻不料,賈和在昏黃夜色之下,急步走來,臉色上,分明帶著倉皇。
“陳相!李南全軍覆沒!”未走近,賈和便壓低聲音開口。
“什麼!這如何可能!”陳九州驚得無以復加,三千楚士,除非是徐梁這樣的大軍,否則,如山匪水賊這些,哪裡會是對手。
“百餘騎戰馬,馱著百餘個楚士的屍體,回到了梔水郡外的營寨。但、但……”
“但什麼?”陳九州面色發冷。
“以李南為首,這些人盡數被扒了皮,剮了眼睛,有幾個還活著,忍不得疼,只好讓人餵了砒霜水,解脫而死。”
哐啷!
將面前的茶盞擲碎,陳九州冷冷踏步,帶著賈和往皇宮走去。
走過大街,陳九州不忘回頭補了一句。
“英雄恕罪,可先去驛館休息,本相來日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