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陳七聰的密報。”御花園裡,賈和將一封染著血跡的密報,小心遞到陳九州面前。
乍看了一眼血跡,陳九州便皺住了眉頭。
“天門山脈附近,原本就是賊窩,加之前段時間的剿匪,這些逃竄的賊徒,會更加憎恨楚人。”
“陳七聰辛苦。”
嘆了口氣,陳九州將染血密報開啟,看了幾眼後,面色不禁凝重。
“按著乞活山的佈局,那張地圖,不應當有假。”
“應當不假。”
“但若是不假的話,路線又豈能通到天門山脈深處。”陳九州站起來,語氣很不好,“賈和,你我都知道,天門山脈深處向來是死地,據說兩百多年的時間,沒有人出入了。”
若非如此,按著東楚三面環水的慘況,陳九州早就想兵出天門山,打通道路了。
“老賈,你覺得……天門山後面會是什麼?”
賈和苦笑,“陳相,估計還是山。”
“那往後再往後呢。”
“應當還是山。我翻過楚籍,天門山脈,連綿近千里,浩浩蕩蕩,加上地勢險惡,野獸不絕,亦不會有人去過另一邊。”
“所以,這就奇怪了,乞活門不是傻子,那張地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賈和微微沉思,一時也說不出來。
“告訴李隆,再遣三百人去支援吧,讓陳七聰小心一些,實在不行的話,便退回來,本相不會怪罪於他。”
“陳相英明。”賈和拱手。
點了點頭,陳九州重新坐下,“老狐狸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
趕回東楚,陳九州最初的想法,便是立即削平五藩,可不曾想,魯長風居然擺爛,直接把五藩的封地,徹底給鎖死了。
河安郡懸馬道,原本是通向建林郡的,好傢伙,中親王夏崢死了之後,夏無傷聽從魯長風的命令,直接派人搗山,造成了巨大的山體滑坡,堵住了懸馬道。
而天下關外的通道,同樣沒能倖免,被魯長風派人鑿穿楚江,引水灌入,若非天子關地勢頗高,估計都淹了。
“老狐狸是真的怕了,才會行此一舉,甕中之鱉而已。”賈和冷笑。
封堵了征伐的道路,實際上,關外五藩之地,也勢必是困守之勢。
“聽說夏無傷在魯長風的幫助下,殺死了中親王的兩個嫡子後,承襲王爵,自好中親王了。”
“誰給他的王爵?”陳九州嘴角發笑,“死了都入不了夏氏宗祠,只待道路一通,便是死期。”
“通告何通,務必加快速度,一月之內,把道路打通,本相要親自帶兵,滅了這幾個犯上作亂的國賊!”
“三千萬東楚子民,無不翹首以盼。”賈和不失優雅地拍了一個。
“對了,老三怎麼樣了?”
說完國事,便是家事了,對於慕容鹿,陳九州是真的頭疼。
這麼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爆了。
“還能怎麼樣,我昨日給了他五兩銀子,便立即跑去夜宿青樓了。”賈和搖頭嘆息。
陳九州也微微失望,還指望著慕容鹿能爭氣,坐上北燕的帝位呢。
……
南陲三國一月之內,必死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