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也笑笑,接過徐豹的酒,一飲而盡。
比起南梁來說,東楚的求生之路,絕對是困難百倍。
“列位,單單喝酒沒有意思,不如開始武鬥,如何?”
陳九州點頭,並無意見,這一次來會盟,其中一個目標,便是徐國的五千匹駰馬。
“黃道宗。”夏侯敬冷冷開口。
“夏侯兄,是武鬥,並非兵演。”徐豹微微錯愕。
武鬥和兵演不同,武鬥是單純的比武拼鬥,而兵演則是在沙地演練兵法。
黃道宗貴為南陲三將,按理來說,這等名將應當是兵演更為合適。
“無錯。”夏侯敬露出笑容,“黃道宗是我南梁第一大將,兵演自不用說,但關前鬥將,也可稱為天人。”
徐豹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刺蛟將黃道宗他是熟悉的,帶著兩萬刺蛟軍,敢頂著徐國五萬琅琊鐵衛打。
原以為是個將帥之才,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名難得的鬥將。
當然,他自家的皇弟徐泊,也不會差。
“陳相,難得都這麼有興致,不如添個彩頭?”夏侯敬轉頭,盯著陳九州。
“不知陛下,想添什麼樣的彩頭?”
“南江四郡,如何?”夏侯敬微微笑。
場地裡,黃道宗已經褪下蟒甲,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揹負鐵弓,雙手各提一柄打鞭,此刻正微微眯眼,騎在一匹汗血馬上,靜待對手。
“陛下若輸了呢?”陳九州收回目光。
“陳相想要什麼?”
夏侯敬現在有點後悔,為了二十萬天策軍,把橋頭堡讓出去了,以後若是伐楚,就得先攻下南江四郡,難度起碼大了五成。
“本相想想……這樣吧,若是我東楚僥倖贏了,不如陛下把半州東楚失地,物歸原主,如何?”
“哈哈哈!”夏侯敬仰頭大笑,笑得捧住腹部。
“陳九州,你還真敢說啊,半州之地,東楚吃得下去嗎?朕估摸著會馬上噎死。”
東楚失去的半州之地,雖然說不上富庶,但好歹是一片繁華之地,可惜被南梁侵佔之後,只得遷都過江,繼而,徹底成了孱弱之國。
“陛下既然不肯,那這彩頭之事,便作罷吧。”陳九州不卑不亢。
笑話,南江四郡,現在已經是東楚能破局的唯一倚仗,進退皆宜,真要丟了,哪怕再來一個大破三十萬,也未必回得來了。
“既然陳相不敢添這等彩頭,朕倒是還有一個建議。”夏侯敬頓了頓,咧嘴笑了起來。
“這樣如何?若我南梁輸了,再添兩千副器甲,加上原有的一千,可就有三千副了。”
“呵呵,東楚若輸了,陳相便在這會盟臺上,給朕敬杯父茶,如何?”
父茶,即是孝子之茶,乃是兒子孝敬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