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了年紀,不少老卒打完仗後,臉上露出濃濃的疲態。
“陳相,莫兒土城守軍九百七十人,七十三人受傷,並無陣亡!”蘇仇見著陳九州走來,習慣性地做著報告。
雖然世家門客不堪一擊,但這幫老卒能取得這樣的戰績,實屬不錯了。
“陳相,朝廷上的人,不會怪罪我們吧?”蘇仇突然又想到什麼。
“不會。”陳九州搖頭,“今晚的事情,估計陛下都不知道。”
夏青更巴不得愛護自己的名聲,哪裡敢捅出去。
“那我就放心了。”蘇仇嘿嘿一笑。
“蘇老,諸位前輩,還請……回房休息。”陳九州實在是心疼,若非東楚國力孱弱,這般昔日的英雄,該有一番天倫之樂才對。
“陳相啊,我等哪裡還睡得著,殺敵殺得精神百倍!倒不如咱們再起宴席,大醉一場!”
“對啊,大傢伙還喝得不盡興!”於正也在旁幫腔。
“陳相,以往我們打了勝仗,可是不醉不休的!”
“莫非是陳相喝不得了?”
“哈哈哈!”
陳九州和賈和對視一眼,兩人都頗為無奈,終究是拗不過,只好由著這幫老卒了。
……
白骨亂蓬天子關。
忠勇侯看著手裡的信箋,臉上堆滿了憤然。
“罷黜陳相!便是自斷我東楚一臂!陳九州說的沒有錯,那位賢王回楚的時機,實在太巧了。”
“楚都來了聖旨,是希望侯爺入朝述職。”謀士在旁嘆氣。
何通大手一揮,憤怒將面前的椅子掀飛,“我去個鳥!除了陳九州,你告訴我,還有誰能保得住東楚!”
“快入冬了,等來年開春,誰知道南梁會不會踏江而來!”
“線報來說,南梁和徐國在不久前,已經簽了休戰之約。”
“那就是了。”何通神情驀然失色,“陛下年幼,不懂兵伐之事,但那些朝堂大臣都瞎了麼,陳九州止叛亂,變法國政,還收了河安郡,這是何等振奮士氣的事情。”
“滿朝皆是鼠輩!”
“回信,就說我忠勇侯身子不適,無法入朝述職。”
謀士嘆氣點頭,緩緩退了出去。
何通盛怒之下,抽出長刀,將面前的桌子,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