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安礦營。
在聽完陳九州的話後,河安王夏圖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敗無比。
“陛下諭旨,河安王夏圖觸犯五十二條大罪,即刻押入楚都天牢!”
“陳、陳九州,本王都不要了,四山七礦也給你,都不要了,你、你放我走吧!”
“王爺又在說笑話,這種事情要陛下做主的。”陳九州自然不會放虎歸山,六個藩王他要一個一個地收拾掉。
而夏圖,只是一個開始,殺雞儆猴的開始,所以,不可能會放過。
“來人,把夏圖押上囚車!”賈和當即怒喝。
“本王是陛下的皇叔,他斷不會如此,都是你這個奸相!奸相你不得好死——”
“陳、陳相,我都是被河安王威脅,若是不出謀劃策,他便會殺了我!”待河安王被押走,程風子再也忍不住了,此時不討饒更待何時。
“這位是?”
“陳相,河安王首席智囊。”賈和在旁,發出歡快的聲音。
“啊,居然是師從兵謀大家的程先生!本相失敬失敬!”陳九州三步並作兩步,居然真的走過去,握住程風子的手。
程風子心頭大喜,“我以後一定為陳相出謀劃策,陳相得我,便如久旱逢甘露。”
陳九州怔了怔,這也太沒臉皮了吧,智力屬性不過70點,忠誠度又不足,要你做什麼,做工具人都不及格。
“程先生大才,本王不敢用啊,不過還是要多謝程先生,不知道的,還以為程先生是我陳九州的內應呢。”
程風子一聽,臉色頓時尷尬無比,若非他那些狗屁的“盡在掌握”,陳九州根本入不了河安。
“白鸞,河安王定下的賦稅,基本都是他出的主意,這人本相就交給你了。”
聽著,程風子臉色急劇慘白,一下子癱倒在地。
“多謝陳相!”白鸞頓時大喜,雖然沒法處置河安王,但有程風子在,也能撫慰族人了。
“多謝陳相!”
並未有人帶頭,突然間,礦營周圍,數不清的山越人,紛紛半跪下來,其中有不少的老人,甚至濁目滲淚。
“本相一言九鼎,自今日起,越人三部,免十年賦稅!”陳九州走到礦營大門,聲音認真。
“狼頭山下的三十里私田,本相替陛下做主,贈與越人三部,以作耕地。”
白鸞原以為,能免十年賦稅,已經是很不錯了,但沒想到陳九州的這一句,居然是贈與私田。
“多謝陳相!”白鸞瞬間眼眶發紅。
無數的山越人,頓時發出驚天的呼吼聲,激動無比。
陳九州微笑看著,並未阻止,他知道,越人三部飽受荼毒,是該發洩一下。
待越人的吼聲逐漸平息,陳九州才繼續開口。
“另!河安郡此後,取消互市!”
“取消互市?”白鸞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