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信鴿,從遙遠天際飛來,直直落到御花園的亭子上。
陳九州取下信鴿上的紙信,只粗粗一看,便笑得合不攏嘴。
若是按著這個形勢,要不了多久,河安郡必定大亂。
而大亂,楚都才會有可乘之機。
“陳相,忠勇侯何通已經回話,願意到時候配合陳相,起兵一萬,沿著天子關往南,七百里奔襲河安郡。”賈和在旁,同樣是面露微笑。
“這便好了。”陳九州心情大爽,要是順利拿下整個河安郡,東楚的兵甲,起碼會提升一個檔次。
“可以通知裴峰,從山上繞過去,扮成一支越人了。”
“陳相放心,不出半個月,河安郡必然陷入民亂!”
半個月的時間,不遠了。
安排好之後,陳九州理了理衣服,穿過幾條宮道,走到了金鑾殿前。
八馬並列的御駕,早已經恭候多時,戰戰兢兢的小皇帝夏琥,在看到陳九州走來之後,急忙將頭垂了下去。
“陛下,上車吧。”
夏琥急忙鑽入馬車。
沒想到陳九州剛要跟著上車,冷不防一條美腿,狠狠地踹了出來。
陳九州驚了驚,急忙掀開珠簾一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夏驪和晏小秋兩人,早已經坐在車駕裡了。
而那條美腿,正是晏小秋的。
“看著我幹嘛?老孃知道自個長得美!”晏小秋沒好氣地開口。
“這不是江祭麼?你們來幹嘛。”陳九州一臉無語。
今天的東楚江祭,是為了紀念開國之時,在楚江上戰死的八位大將,小皇帝原本不想去的,但陳九州的意思,若是不去,怕寒了東楚人的心。
“老孃也是楚人,還不能去了?”
“這是御駕!”
“御駕又如何?你問夏驪,我們早就姐妹情深了,老孃也算陛下的半個姐姐!”
在宮裡呆的久,又一直和夏驪玩在一起,再加上小皇帝唯唯諾諾,晏小秋這段時間,早已經習慣了。
“陳九州,大家在一起,也能安全一些。”夏驪開口。
陳九州一陣頭大,又怕誤了時辰,只能由著任著了。
御駕出了皇宮,沿街十里,盡是熙攘的百姓,拿著白菊或是美酒,神情激動。
近百年來,東楚孱弱不堪,那些開國的英雄大將,自然成了緬懷的物件。
“若是我東楚,再復百年興盛之象,又何懼南梁兵威。”御駕裡,夏驪語氣突然變得悲慼。
連著小皇帝夏琥,也無比委屈地垂下頭。
只要是楚人,不管是為官為民,或是皇帝藩王,南梁都如同一座巨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要是陳九州忠君愛國,我東楚哪裡會這般不堪!”又是晏小秋,一句話把陳九州噎死。
雖然東楚孱弱如此,原主人有不少的責任,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可不能全怪在奸相身上。
當然,陳九州是懶得爭辯,反正他和賈和做的事情,哪怕連夏驪也不知道。
“陳九州已經很努力了。”夏驪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