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務必慎重進行,一個不好,東楚會有亡國之禍。”
連著兩日,整個楚都,都陷入一種奇怪的氛圍之中。
夏驪更是悶悶不樂,時常孤獨地站在皇宮閣樓上,看著遠方的楚江岸,不知在想什麼。
“陳九州,若是把本宮獻出去……或許還來得及。”
“別胡說。”陳九州放下手裡的短弩,這兩天,他一直在研究這玩意,想著如何改良。
“陳九州,那怎麼辦?”
陳九州沉默了下,“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與南梁開戰。”
夏驪露出慘笑,“你自己也說過,南梁號稱兵甲百萬,東楚呢,上無都督大將,下無威武之軍,拿什麼打仗。”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反正啊,不管是東楚還是你,都會沒事的。”陳九州強行安慰了一波,但這話聽起來,自個都覺得底氣不足。
“好,我聽你的。”轉過頭,夏驪臉色露出一種決然。
……
賈和是黃昏時分回來的,渾身溼漉,不過臉上,帶著難以自抑的歡喜。
“陳相,五艘江船入江,總算是不負使命,有刺客回報,已經將南梁樓船上,那位穿著醫袍的軍醫,用弩弓射死。”
陳九州驚喜地握住拳頭。
殺了南梁軍醫,所有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但陳九州並不知道,此刻的楚江之上,範炳笑得肚子都痛了。
“不用懷疑,肯定是東楚那個狗相派來的,他以為啊,把你給殺了,驪珠公主假懷孕的事情,便能瞞住悠悠眾口。”
範炳旁邊,一位穿著裨將盔甲的長鬚老人,面色冷漠地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替死鬼,緩緩開口。
“陛下英明神武,這一步棋,不管東楚小兒如何擇選,都難逃亡國的命運。”
“驪珠公主做世女,便會成為我等的玩物,東楚人若知帝皇家無二的公主,受盡胯下之辱,恐怕會更加悲慟,不敢再有戰心。”
“不怕物極必反?”長鬚老人訕笑。
“哈哈哈,天下皆知,楚人孱弱不堪,與病弱小兒無異,若非是陛下為了將來穩定考慮,早就起刀兵了。”
“所以嘛,才叫東楚小兒。”
“至於那位名聲敗壞的東楚奸相,日後若落到我手,定叫他求生不得,欲死無門!”
“不出三日,東楚便到了。”長鬚老人冷冷脫下盔甲,重新將醫袍披上。
“讓東楚小兒看看,何為上國之威!迫勢,兵勢,以及我梁人的武勇之勢。”
“百萬兵甲,若踏江而戰,彈指間,便可滅掉此等病弱之國!”
“天下二十州,東楚小兒只佔了區區半州之地,也敢妄稱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