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遲覺得自己更像是掉進酒缸被泡軟的油條,否則她此刻為什麼會醉醺醺的。
“你太惡劣了,言而無信。”她控訴的語氣聽上去有氣無力,沒有半分重量。
沒辦法,誰讓她被吻的這麼舒服,她暫時對他討厭不起來。
先享受他的伺候吧,等享受結束了再翻臉也來得及。反正她很擅長這麼做。
費利克斯雖然有些時候說話很刻薄,但他說的話其實都很正確。
譬如他不止一次說她沒良心,白眼狼。
男人漫不經心地輕笑,面對她的指控無動於衷。伸手去揉她身上的軟肉:“我只和聰明人講信用,看到蠢人就會忍不住想要戲弄他們。”
他說這番話時,眼底的笑優雅中帶著危險。他真的是個巨大的矛盾體。
在這張立體的臉上,他的眼眸似乎比上次還要深邃了,大約是最近瘦了一些的緣故導致。
眉骨顯得更加立體冷硬,看上去更冷漠,更難以接近。
偏偏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卻將她抱在懷裡,急不可耐地去親吻她的耳垂,她的臉頰,她的睫毛,她的唇。
姜月遲幾次想躲,最後都被他的手強勢地按回來,固定住。
“這也是一種歧視,沒有人不想變得聰明。”
她的控訴令落在她臉上的吻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輕笑,他靠在她的肩上笑,笑到肩膀輕顫。
“放心,我的好愛麗絲,聰明人在我這裡的下場比蠢人更慘。我會榨乾他們最後的價值,然後讓他們變成一灘崩潰的爛泥。”
哪怕是現在,在親口聽到他說出這些話時,姜月遲還是後背發涼的打了個冷顫。
為什麼不能善良一點呢,費利克斯。
他捏開了她的嘴唇,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和她舌吻。
“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但我也是一個生意人,沒有人會嫌錢多。”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嘴角,“怎麼流了這麼多水,別的地方也是。是我吻的太急了嗎。”
姜月遲終於想到那份合同。
“你說過的,同意我在你身上.....”
費利克斯略微挑眉,似笑非笑地點頭。
他果然說到做到,脫掉襯衫。
“想綁在哪裡?”他站在她面前,轉過身,讓她看得更加仔細。
偉岸高大的身材像一座高山一般,將她的全部視線給擋去。她的眼中只剩下他。
怎麼能如此有魅力呢。她為這副極具誘惑力的軀體給了這個狠毒的壞人而感到遺憾。如果它的擁有者是個溫柔顧家的好人,她現在恐怕已經和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如願生出了一個可愛的小baby。
她一直都希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雖然可能有人會認為她這麼想很沒出息。但她小學時的夢想就是結婚生子。
她太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為了讓她看得更加清楚,男人貼心地彎下腰來。
寬厚廣闊的肩背,柔韌壯碩的胸肌,勁窄內收的腰腹,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一覽無餘。
他的身材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要更加性感誘人。
明明穿著一身筆挺得體的正裝時,優雅中帶著矜貴禁慾,是一位十足的紳士。可一旦脫掉衣服,就像是引誘夏娃偷嚐禁果的那條蛇。
姜月遲臉紅紅的,伸手去摟他的腰。
他垂眸:“這裡嗎?”
她紅著臉:“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