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拿出一塊貴賓令要送給沈容時,沈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沈容的性子說一不二,面對錢父的各種說辭絲毫不動容,錢父見多次勸說無果無奈只能帶著貴賓令離開。
之後的幾日,顧清月在雍州城外找到了一處偏僻的荒地,作為給小九涅槃時用的場地,此外天青門趕來支援的長老百里無常也成功與他們會合。
幾日時間過的倒是十分平靜,只是官府那邊卻突然傳來了江金誠的死訊。
「江金誠的屍體是在城外的小樹林被人發現的,聽說他的死狀很慘,屍體上有鳥喙攻擊和爪子撕裂留下的傷痕,應當是被某種飛行類的靈獸殺死的。」錢父如是說道。
飛行類靈獸麼,顧清月沉思,對方這麼做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是的,她並不認為江金誠的死是一個巧合,以對方心狠手辣的程度,江金誠大機率是被滅了口的,而飛行類靈獸的攻擊特徵也與那日去追江金誠小九相符合,便更加說不清也道不明瞭。
人自然不是小九殺死的,可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到現在也還不清楚,一切謎題只能等小九清醒後才能知曉。
這件事的蹊蹺之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發現江金誠屍體後的第二天,這件事情便別上官南衝以「罪魁禍首已然身死」為由給蓋棺定論了。
「錢大人,我這麼做也實在是被形勢所逼,雍州城的事情已經在帝國境內傳開了,民心激憤,惶恐難安,如果這件事再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恐怕民心會更難平,實在是形勢所逼,還請錢大人見諒。」
「那幕後之人實力高強,我等實在難尋其蹤跡,這幾日風波平靜,想必那人也不會再貿然來犯,錢大人也請放心,待我等走後,這三千精兵也依舊會駐守在雍州城,維護城內治安,定保錢府安然無恙!」上官南衝語氣誠懇的說道。
聽完上官南衝的話後,錢父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這也是聖上的意思嗎?」
上官南衝聽後一愣,反應過來後他說道:「聖上之意也是讓我儘快解決此事。」
錢父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道:「錢某明白了。」
「如此,那便委屈錢大人了,也請錢大人勿將此事宣揚出去,以免造成民心恐慌,這點分寸我相信錢大人還是懂的。」上官南衝說道。
「這是自然。」
上官南衝見事情達成後,便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錢府。
上官南沖走後,錢蔓蔓情緒激憤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居然說什麼是因為江家原本豢養用來對付錢家的靈獸暴走失控,才會導致雍州城內出現多人死亡,現失控靈獸已被制服,江家家主也已身故,此事便告一段落,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那江家分明就是有意控制靈獸殺人,還有那個尊者,他是提都沒有提!」
錢父嘆了一口氣,他安撫道:「蔓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它是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的,這件事的內幕很複雜,上官將軍說的也沒有錯,尊者實力高強,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就算是追查到了,以我們的力量又能奈他怎樣,還不如就到此為止。」
錢蔓蔓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那關於江家的事情呢?明明是他們有意操縱靈獸,卻在他口中變成了一場意外,說不定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還會怨恨我們,為什麼要和江家結仇,到頭來還害得他們流離失所。」
「不會的,蔓蔓。」錢父摸了摸錢蔓蔓的頭說道,「你要相信,雍州城的百姓是我們看護著的,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最清楚了不是麼?至於為何要將大事化小,如果公佈真相會導致民心動盪,會導致許多人擔驚受怕,惴惴不安,那麼整個真相或許就不重要了,你明白
了嗎,蔓蔓?」
面對錢父的問題,錢蔓蔓雖然還是有些不解,但她依舊沉默的點了點頭。
看著心中還有不甘的錢蔓蔓,錢父暗暗的嘆了口氣,到底還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這些事終究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
這時,沉默了半晌的錢蔓蔓卻突然開口道:「父親,要不我們搬家吧。」
錢父錯愕,他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尊者雖然暫時離開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回來,如果他回來再次出手對付我們,我們還能招架得住嗎?宗門的長老不可能一直護著我們錢家,駐守雍州城的三千精兵想要對付一個靈聖更是天方夜譚,我們還不如趁著現在搬走,免得以後遭受滅頂之災。」